董煜對于這種來著不善的鬼祟人士,向來沒有多大好感,聲音平淡說道“誤打誤撞。”
見到人之后,徐江南還好,至于衛月就有些驚詫了,她故意挑了個晨曉的時候,就是知道徐江南如今的處境敏感,為了掩人耳目,誰曉得還是讓人尾行了上來。
徐江南側過頭,輕聲問道“認識么”
衛月嗤之以鼻說道“我才不認識這種小人。”趾高氣揚的樣子讓徐江南啞然失笑。
董煜的往來如果讓世上的人公正評判,說是我亡城亡的使命感也好,說是懦弱怕死也罷,在這時,原本青衫男子帶著淡然殺氣看向站在董煜背后的徐江南和衛月。
董煜衣袖一揮,又是一記弦動,拿捏的精純無比,樸刀僅僅是將殺氣披散便淡然隱去,面色說道“閣下未免有些過分了”
“過分”青衫男子笑了笑,又搖了搖頭說道“已經幾十年沒人同老夫說過過分這個詞了。如今一聽,還真是親切。”話音一落,青衫男子瞥了眼衛月,瞬間殺氣橫溢全身,怒眉倒豎,提著劍往前一跨,氣勢壓人。
董煜不慌不忙二指并驅,勾起鋒刃。
兩柄透明長刀瞬間出鞘,徐江南距離著這位老琴師極近,恍如兵荒馬亂之中,兩刀荒蕪氣息凝重肆虐過去,地上黃葉微動,自動讓開兩道刀路,百步距離驟發息至,青衫男子先是身形一動躲開一刀,繼而稀松一劍,撩開第二刀,誰曉得,一劍下去,透體而過,青衫男子眼神一凝,微微側臉,只見音刀化一為二,刀尖消弭,化為虛無,刀身卻是徑直擦臉而過,又從背后落葉上穿透過過去。
落葉瞬間一分為二的同時,青衫男子的臉上血跡驟現,臉上原本的面容卻像水滴石穿一樣,在不起眼的枯槁起來。
初次交鋒落幕,似乎是青衫男子托大,落了些許下風。
青衫男子卻在嗅到血腥一剎那,臉上表情莫名猙怖起來,揮劍劈下,磅礴浩大的劍氣恍如龍蛇走水,徐江南和衛月雖然覺得董煜的修為也有些深厚,但并不知曉到了什么位置,在氣勁襲身的時候,眼睛覺得有些刺目,強忍著眼中的不適,并未閉眼,這種高人的生死對拼與他來說,誘惑程度并不亞于入劍閣。
不過他也是將桃木劍拿了出來,握在掌心,雖然知道董煜先生的修為深厚,畢竟不知道厚到什么位置,再者之前聽那青衣人說悟了道心,可是眼見并未有什么忌憚神色,該有的防范還是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