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更是想不明白,見多了奇珍異寶,卻沒見過這種,抹了抹上頭的酒液,疑惑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衛敬輕笑說道“古今山海異獸志上記載過一樣異獸,中原太山上有一物其狀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衛月聽不太懂,徐江南對于山海經這本書熟悉到不能在熟悉,張口便接了下去。“太山上多金玉楨木。”
衛敬意外的看了一眼徐江南,沒有否認,而是點了點頭說道“豐州吳家常年在外尋一些怪材入劍,一般尋到之后,就地取材起劍爐,短則數月,長則八載十年都是常有的事,等劍成,這才運回豐州。
春秋劍匣和春秋劍原本便是吳家的東西,聽說取材于太山,自然就不同于尋常木材,不過后來過涼州的時候被徐暄給搶了,而吳家也沒膽子跟徐暄討要,便也吃了個悶虧,再后來徐暄走南闖北的,這個劍匣也是跟著大放異彩,倒不是本身如何玄機妙奧,跟著徐暄水漲船高而已。
畢竟徐暄是個儒將,用劍的機會不多,但也是分秒不離劍匣,從武道上來說你已經青出于藍了,當時江湖里多少人都說徐暄暴殄天物,以至于后來徐暄身死,春秋劍匣和春秋劍卻是不翼而飛,都是扼腕嘆息,有人說是被吳家給劫了回去,有人說讓徐暄找了個福地給藏了起來,總之徐暄一死,這東西就全然沒了下落。”
衛月好奇問道“我怎么不知道”
衛敬摸了摸衛月的頭,笑道“那會你還在你娘肚子里,怎么知道。連你二叔我都是當時興起,有幸見過一面。”
{}無彈窗徐江南回到衛家之后,并沒去找衛澈,今日自己歸城時分做的那些事肯定瞞不住衛澈,雖然疑惑衛家的舉動,就那么放心董煜能救下衛月也不怕陰溝里翻船
跟著衛月徑直去了二爺的院子,一家人似乎都是喜歡安靜,并沒有什么仆人,一路清靜,今日都沒什么月光,黑燈瞎火,連個掌燈的人都沒有,衛月顯然是時常過來,輕車熟路,不過這番倒是有些沉默,似乎董煜的死給她的負擔有些大,與以前活潑的性子對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徐江南也沒拿人死不能復生這樣的無痛話語來搪塞,跟在衛月后頭,他也有自己的心事,也是回了衛家連個激動的人都沒見到,這才想到,心里悲涼一片,似乎這個衛家的大小姐,也不是很得寵,至少在衛老祖宗的眼里,不是那么重要,而這些衛月顯然沒有領悟出來,他也不會煮鶴焚琴的說出來,大煞風景就不說,指不定還會得個挑撥離間的小人頭銜。
跟著衛月輾轉數道廊道,才到衛家二爺的住處所在,屋內透出點滴燈火,衛月臉上這才有些笑意,一改之前的低迷,上前敲了敲門,開門的并不是守株待兔的衛敬,反而是這些天沒怎么見到過的余舍,手上還拽了個鴨腿,吃的津津有味,滿嘴油膩哪像個有著清規戒律的佛門人,看到衛月背后的徐江南咧嘴一笑,張手要近身,徐江南見狀立馬止住他,輕聲問道“你怎么在這,二爺呢”
余舍憨厚一笑,將油膩的手往身上隨意一抹,這些日子在這里吃好喝好,臉上紅光滿面,余舍聽到這個,急忙閃開,愣愣說道“差點忘了,二老爺在內屋等你。”
衛月眼見這二人交頭接耳像是沒看到自己一般,輕哼一聲,昂著頭率先往內屋進去,徐江南拍了拍余舍的肩膀,跟在后頭。
進了內堂,里面還燃著凝神的檀香,衛敬坐在上席自古喝酒,眼見衛月過來了,將酒杯擱下,笑容親切說道“月兒,自從你回來后可有些日子沒來二叔這里了,對二叔生分了”
衛月皺了皺鼻子,滿屋子酒氣,瞥了眼桌子上的酒肉,輕輕哼道“老酒鬼。”說完又過去將窗戶打開。
衛敬眼見衛月并沒理睬他,呵呵一笑,轉而看向后來進門的徐江南,有些不正經的給了個你招惹她了的疑惑眼神,徐江南立馬攤開手,一臉無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