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敬一臉笑意看著徐江南,似乎被徐江南點破這事也是意料之中,指了指徐江南背上的劍匣,給衛月解惑說道“他背的那個劍匣,當年可是名動江湖,大有來路啊”
衛月聽了之后,眼珠子一轉,揚起下巴,朝著徐江南伸出手,臉上顯然是有些生氣,之前自己杞人憂天,還當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生死大事,如今一看,恐怕自己哥哥可能也知道此事,似乎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而眼前這個男子還假戲真做嚇唬自己。
徐江南看到衛月的神色,就知道她翻起之前的舊賬過來,暗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好在是自己知道衛家并無惡意,要是其余常人,真說不定就殺人滅口,毀尸滅跡。眼下瞧著她伸出手,嬌蠻動作意味顯然易見,徐江南輕輕一笑,將劍匣取下,遞了過去。
衛月輕哼一聲接過古樸劍匣,入手溫潤,并無尋常木頭到深秋的濕涼,外觀看似古舊,斑駁之處原本還以為是質地問題,細致一看,才發現那些斑駁之處并不是外力所致,而是本身就有的結疤,不過與尋常的結疤不同,一般木頭上的結疤會摸著會有粗糙感覺,而這個印子就像是內部出來的一樣,摸起來與周邊一般無二。
衛月望著劍匣上寫的春秋兩個字,疑惑嗯的一聲,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其他感受了。
衛敬從衛月手上拿過劍匣,平放在桌子上,伸出手指,手指完好有著厚繭,衛敬擠出一滴殷紅血液滴進酒杯,瞬間血絲牽扯開來,就像墨汁一般,衛敬將酒水傾倒在劍匣上,讓徐江南和衛月驚異的現象發生了,只見原本殷紅帶血絲的酒水滲透不進劍匣,而其中的血液反而消弭不見。
徐江南凝了凝眉,很是不解。
衛月更是想不明白,見多了奇珍異寶,卻沒見過這種,抹了抹上頭的酒液,疑惑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衛敬輕笑說道“古今山海異獸志上記載過一樣異獸,中原太山上有一物其狀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衛月聽不太懂,徐江南對于山海經這本書熟悉到不能在熟悉,張口便接了下去。“太山上多金玉楨木。”
衛敬意外的看了一眼徐江南,沒有否認,而是點了點頭說道“豐州吳家常年在外尋一些怪材入劍,一般尋到之后,就地取材起劍爐,短則數月,長則八載十年都是常有的事,等劍成,這才運回豐州。
春秋劍匣和春秋劍原本便是吳家的東西,聽說取材于太山,自然就不同于尋常木材,不過后來過涼州的時候被徐暄給搶了,而吳家也沒膽子跟徐暄討要,便也吃了個悶虧,再后來徐暄走南闖北的,這個劍匣也是跟著大放異彩,倒不是本身如何玄機妙奧,跟著徐暄水漲船高而已。
畢竟徐暄是個儒將,用劍的機會不多,但也是分秒不離劍匣,從武道上來說你已經青出于藍了,當時江湖里多少人都說徐暄暴殄天物,以至于后來徐暄身死,春秋劍匣和春秋劍卻是不翼而飛,都是扼腕嘆息,有人說是被吳家給劫了回去,有人說讓徐暄找了個福地給藏了起來,總之徐暄一死,這東西就全然沒了下落。”
衛月好奇問道“我怎么不知道”
衛敬摸了摸衛月的頭,笑道“那會你還在你娘肚子里,怎么知道。連你二叔我都是當時興起,有幸見過一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