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澈聽到徐江南的自問自答,也沒想著瞞過去,或者說之前的話語是故意說給徐江南聽的,因為就算是衛月入了城才知道的消息,如果在乎,衛家肯定會有人來,可是直到徐江南和衛月歸了衛府,連個接引人的影子都沒有,衛月常年如此倒是習慣,眼下今日不同往日,衛家該有的姿態肯定要有。
徐江南雖然不知道衛家為何如臨大敵的模樣,但轉而問道“就算你們不放心老琴師,董煜以一敵二,時日不長是肯定的,在入城的時候再不濟也該讓個人來吧,全城上下幾十號世家大小人物可都看著衛家,我是無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又是爛命一條,這番作為無非是在韓家頭上火上澆油而已,我不殺,韓器就不會動我了這想法太天真,三歲孩子都不信,所以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到底他怎么來我就怎么接。
衛月可是你們衛家的千金,就那么舍得當做棄子真不怕到時候出點意外被韓家給反咬一口”
衛澈輕嘆一聲,昂著頭喝酒,對于徐江南的質問像是沒放在心上,過了半晌這才說道“不是韓家的問題,跳梁小丑一個,哪能讓他那么興風作浪。”衛澈手指有規律的輕敲酒壺,然后說道“至于棄子呵呵你說是那便是吧。”
徐江南沉默不言,在他的印象里,衛家在衛城似乎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也就一個韓家有點看頭,不過聽著衛澈的說法,似乎招惹上了什么兇煞人物
衛澈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角,輕輕說道“我也不瞞你,想必之前你也聽說過前些日子韓家的事,估摸你也能猜到,就是衛家動的手,還有前段時間青楠城,韓家袁府上下七十多口的血案,是我親自動的手,說句狂妄的實話,假若衛家不停手,到現在,你覺得韓家會有幾個活人可就在老祖宗給我造勢的時候,卻又得到個消息,有人謀我衛家,這事才耽擱下來。總不能讓人當了黃雀吧。”
徐江南沒有做聲,轉過身子,看著坐在欄桿上滿臉無奈的衛澈,衛澈視若無睹的喝了口酒,臉上表情一抽,嘆了口氣說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原來不知道,從江湖走了一圈吃了苦頭才感觸頗深。好久沒跟你喝了,先走一個”
衛澈轉過頭,心里苦澀,臉上卻是帶笑,徐江南順手用酒壺一撞,徐江南從董煜的身上能猜到點大概,兩人各自灌了一口,徐江南在衛澈將要開口的時候搶先問道“金陵”
衛澈意外的看了眼徐江南,沒有否認,點了點頭說道“不清楚,與你在燕子磯分開之后,我被人暗殺過,功敗垂成了而已,不過那群人都是死了,本想著回到衛城會有些蛛絲馬跡可以找找,這么些時日下來,沒找到,不過當頭那人有些厲害,招式來路也有些詭異,張老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徐江南安靜附在欄桿上望著院子靜待下文。
衛澈淡然說道“我只記得那人說話陰陽怪氣,倒像個太監。只不過沒有證據,但無論怎么說,這事該未雨綢繆。”
徐江南默然半晌,果然是金陵,若是董煜的事東窗事發,衛家再大,能大的過皇權天子不過他似乎又是想到什么,然后問道“衛月在天臺山遇刺的事,你知道嗎”
衛澈點了點頭,“自然知道,不過同樣也是沒有線索。”
徐江南沒有看衛澈,而是輕聲說道“當時我在天臺山上跟那個雙劍漢子打了一場,在這之前,衛月被人暗刺了一箭,那人箭法不錯,輕功也不錯,我能斷定跟那個雙劍漢子不是同一個人。”
衛澈知道這些,但不知道為什么徐江南煞有其事的提起。
徐江南沒有兼顧衛澈的神色,徑直說道“后來在李安城的時候,我跟衛月去了趟平王府,在平王府的時候,有一個人,我沒見到,但是我知道他應該就是當時在天臺山射殺衛月的那名刺客。當時衛月想救人,身邊是個道士,她朝道士砍了一劍,就是那會,在遠處屋頂上,射過來兩箭,一劍將衛月想救的女子給射殺當場,另外一箭中在衛月的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