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見到射箭的那人,但是聽聲音和手勁,應該是同一個。”徐江南說完之后,沒有點同舟共濟的覺悟,反而拍了拍衛澈的肩膀,落井下石笑道“這么一想,似乎你們真的攤上大事了。”
“平王府”衛澈默念了幾句,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徐江南,若真是平王府辦事這就真是棘手難辦了,其實只是平王府還好,但平王府這些年就僅僅是個名號一般,從未出聲過,衛家和平王府更是井水不犯河水,再者若是衛月鬧平王府在先也就罷了,明顯是行刺在先,這里面就大有文章了,就怕真的是金陵的意思,如此一看,未雨綢繆就真的要成知己知彼。
衛澈深呼吸幾口,沒想到自己還沒當家就大難臨頭,不過并沒有什么沮喪神情,反而看向徐江南,問道“你不走”
徐江南輕笑說道“不走,劍閣我還沒進過,跋山涉水過來,總得見見世面不是”
眼見衛澈有話如鯁在喉,欲言又止。
徐江南急忙擺手往旁邊側了一步笑道“不過之前說的那事,你想也別想,是真的沒門,從劍閣出來之后,我就走。”
衛澈訕訕一笑,不都說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這個似乎在徐江南身上行不通啊,古之人誠,卻余欺也。
還有句話徐江南沒說,從劍閣出來后,就算他不走,就成了董煜,當了衛家的后顧之憂了,識時務者才是俊杰啊。
{}無彈窗徐江南離開槿下院之后,沿著廊道往衛澈的院落過去,才入院子,經過一個轉角,被黑影里的一道人影從后面給按住肩膀,他像是有所預料,臉上波瀾不驚,也沒回頭看,只是借勢停下身子,靜待下文。
衛澈在后面醞釀了很久,遞給徐江南一個酒壺,然后說道“幫個忙,你到時候帶她走。”
徐江南接過酒壺看了幾眼,突然就笑了起來,轉頭看著一臉黯淡神色的衛澈,輕聲說道“她是你妹妹,你是衛家的當家公子,你救不下,我一個外人就保得住未免太荒誕了。”
衛澈揚起頭,先是喝了口酒,起先下了點雨,月色借著各處坑洼水漬,倒是有些亮,他抿了抿唇說道“你知道這不是我本意,而且不要你救,你就幫忙帶著她遠走高飛好了,別回來。”
徐江南知道衛澈說的是實話,也沒說什么難聽的話來搪塞,身不由己的難言之隱很多,徐江南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衛澈不說,他就不會問,這么些年兩個人都是這么過來的,但是想著能讓衛家把衛月當做棄子,這個局怕也是大的逆天了。徐江南呼了口氣,雙手握著酒壺,手肘撐在欄桿上,說了句老生常談的話,“還是那句話,需要我的地方,你說下就好了。但這件事,我辦不了。”
“因為你喜歡的那個女子”衛澈翻坐到亭臺欄桿上,抬頭看著月亮,他越是接觸到衛家最深處的事宜,就越覺得,以后能說話的人少,不知道是不是別人常說的曲高人寡,高處不勝寒,等了半晌,衛澈轉過頭看著徐江南說道“我不蠢,眼也不花,還能看得出來,月兒對你有好感。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徐江南望著廊道外面的假山假水,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說道“知道又如何,但無論歸結到哪一點,都是不可能,而且從西蜀道離開之后,我會找時間去一個地方,也不瞞你,九死一生的活兒,或者,十死無生。”
衛澈凝了凝眉盯著徐江南,看著他的慎重樣子不似作假,輕輕說道“要不要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