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笑著說道“其實你剛才也提過的。”衛澈愣了一下,回想剛才的話語,似乎只提到過一個外人,有些驚駭神色,停下身子,難以置信說道“李閑秋”
徐江南拍了拍衛澈的肩膀,笑道“跟我從老道士那里聽到這個消息時一樣的表情,看樣子當初我不算丟人。”
衛澈恍然大悟說道“難怪當初老祖宗將暗哨撤回去,只是”衛澈又望向徐江南,兀自問道“只是李閑秋為什么要救你江湖傳言不是說你爹與他不合嗎”
徐江南聳了聳肩膀說道“這個我似乎知道一些,但要說具體我也就不知曉。不過說實話,先生做的事,就憑我和你,絞盡腦汁怕也猜不到一分一毫。”
衛澈也沒因為徐江南這番直白貶低的話而生氣,反而喃喃應諾道“這話在理。”不過一會兒之后衛澈朝著徐江南眉來眼去。
徐江南皺了皺眉頭,一臉毫不掩飾的嫌棄樣子。
衛澈將要開口,徐江南輕笑打斷說道“不可能,你別為難我,既然你知道我爹是徐暄,也應該能知道我后面會做什么,比起我,你至少還有跡可循,能抓到點風聲,到頭來就算真沒轍了,也能知道自己什么時候人頭落地,我可是連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拋尸荒野了,再帶個衛家大小姐,那不得死無全尸,做個孤魂野鬼,我還想下輩子投個好胎。”
衛澈眼見徐江南將生死這個原本很是沉重的話題故作輕松的說出來,也是沒法子,他知道徐江南說得都對,兩個人都是泥菩薩,真佛祖在金陵磨刀霍霍,忽然衛澈靈光一閃,又是說道“李閑秋呢不是傳言他如今在桃花觀,你能不能讓月兒過去”
徐江南見他不到黃河不死心,天人交戰之后又翻出個大事幸災樂禍道“不太可能,你還記得陳煙雨吧”
聽到徐江南提起這個女子,衛澈仰天長嘆道“鮮花插在牛糞上。”
徐江南沒顧衛澈耍寶的語氣,樂呵呵說道“她是西夏的公主。”衛澈聞言突然斂顏收聲驚訝問道“當真”
徐江南輕聲說道“我的確說過很多誑語,但這事是真的,她現在就在金陵,也是我要去金陵的原因。你應該也知道當年西夏公主在涼州邊界失蹤一事吧。”
衛澈點了點頭,顰著眉頭說道“難不成是你干的”
徐江南點頭說道“那會我才幾歲,連刀都拿不起,怎么敢劫皇差,那會說巧也巧,說不巧也不巧,我跟先生說完書駕車回雁北,路上那老黃馬死活不走,擋了皇差的道,等皇差過來的時候,擾了先生的酒意,算是陰差陽錯吧,雖然數月之前李先生將小煙雨送了回去,但你覺得陳錚的性子能放過先生嗎”
衛澈抿著唇思慮良久,卻還是沒有得到答案。
徐江南又給他下了個定心劑說道“先生送小煙雨回金陵,出城的時候迎接先生的是三千鐵騎,追了幾千里,只不過最后死了大概有一半多吧。”
衛澈聽到這會,臉上表情倒是沒有什么變化,只不過身子再一次止住了,徐江南點到即止輕聲說道“你覺得陳錚會放手嗎”
衛澈嘆了口氣,算是死了心,輕聲說道“你也太不留情了,給點念想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