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白宜摸著胡子一點也沒有掩藏神色的贊賞說道“有意思。你爹比你要鋒芒,你比上你爹可要圓滑多了。”而姓崔的老者因為徐江南這一通不是馬屁的馬屁顯然也是有些開心,胡子微翹,哼哼了幾聲,不容置否,只是臉上神色也是柔和些許。
徐江南知道這一關算是過了,只不過突然之間他心里想法活泛起來,這兩位守閣人之前也就是瞥了一眼書目樣子,便知曉這是何人所做,難不成這劍閣的書籍經卷都被這二人閱覽過甚至說爛熟于心真要是這般,他又何苦走這個彎路,前人開荒,不就是為了給后人鋪路那他還找個什么書籍徑直問這兩位守閣人不就好了
就在徐江南還在沉吟思索的時候,鄭白宜坐在棋盤旁邊招呼笑道“小后生,過來下。”
徐江南爽快起身,走到兩位前輩跟前,崔衡天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鄭白宜,他如何不知道這鄭老頭的心思,將白子棄下,扯開棋盤旁邊的酒壺自顧喝酒,也沒看上徐江南一眼。
等到徐江南近身之后,果不其然,鄭白宜捋著胡子笑道“小后生,你來看看,這場對局,誰勝誰負”
徐江南對于手談說算半個門外漢還是抬舉他了,也就當初閑著無事陪小煙雨練手的時候會上一點基礎,這種棋到中局轉而收官,讓他來看,似乎就只能干瞪眼,不過徐江南似乎又不想放過這個機會,靈機一動,好像想到了什么,怔神看了一小會棋盤,等了好久之后,然后故作高深勝券在握一般說道“小子認為白子贏了。”
{}無彈窗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衛月和衛澈一對兄妹就在劍閣下面望著朝霞清談,徐江南在劍閣內卻是受著白眉守閣人的譏笑,只不過這番話語卻是戳到徐江南的痛處,從某個角度上來說,李閑秋比之徐暄還要重上些許,生育之情和養育之恩,你要分清楚高下,真的難說,但這個白眉老頭不講情理的譏諷話語在徐江南耳里,就算是實話,但還是膈應,很不舒服。
之前這老者一口一個小娃娃,口氣雖然大,但他知道是事實,無論真的憑江湖輩分還是真才實學,喊得也是沒有半點水分,如今徐江南同樣也沒有半點水分的皺了皺眉頭,人活于世,有人活個面子,有人活個風骨,有些東西就是該直起身板,徐江南覺得這會,該不知死活就該不知死活,至于什么識時務者為俊杰,又或者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話語在現在看來就是個屁話。
好在這白眉老頭沒有覺得徐江南皺眉的舉動有什么不妥,也沒仗勢出手,反而盯著棋局輕笑說道“怎么,老夫說的不對”眼瞧徐江南默不作聲,這老者在劍閣活了這么多年,可是這爭強好斗的性子就沒弱下去過,一副不想動手也要徐江南服軟認錯一般,得理不饒人的說道“一身小七品的修為,就算是你刻意頓滯,不入境,總比不上妙手生花這般交融,呵,這等傷天之事,怕是花了大筆銀子吧,當然,徐暄位極人臣,要給你找這么一個三花之人,怕那些見不得光的事也沒少做吧。”白眉老頭譏諷神色更甚,似乎是將之前徐江南說的家道中落沒放在心上,畢竟徐暄這樣的身份要掙下一份家當綽綽有余,。
徐江南寒著眉爭鋒相對說道“小子敬您是前輩,處處避讓,還請前輩注意自己言辭,小子雖然不知當年家父與你有何恩怨,但也能猜到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前輩何苦酸言酸語自降身份至于小子的修為和那三花之法,無論前輩信與不信,若是當時知曉此事,斷然不會接受。”
好說話的白須老頭這會倒是高看了一眼徐江南,不過也沒再當這個和事佬,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無論在哪都不缺啊,饒有興致的喝了口酒之后,反而火上澆油說道“膽色不錯,跟徐暄有的拼,只是呢,這話換你爹來說還成,好歹算一國之相,半個帝王之師,你小子,可是差遠了。”
白眉老頭一副仙風道骨的氣派,只不過這心胸上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聽到徐江南所言,卻是冷笑漣漣說道“口舌之利,老夫就不論徐暄跟你說說,三花之法雖是道門所創,使人一日千里,你可聽道家之人用過原因便是此法太損陰德,道門之法卻是魔道之貌,以命換命,以修為來換修為,老夫此番沒折了你的道行毀你筋脈已經算是放你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