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譏笑問道“小子之前見過前輩”
白眉老頭反嘲說道“胡說,老夫怎會曉你別說你了,就連徐暄,也是入了閣才入了老夫的眼”
徐江南又問道“老前輩聽說過小子事跡”
白眉老頭冷哼說道“笑話,老夫居劍閣不知多少載,世事白狗,與老夫何關”
徐江南輕笑說道“既然如此,前輩一不知小子生平,二不知小子事跡,卻口口聲聲說小子是為魔道,這是何理
哦,小子懂了,十來年前小子之前跟著一先生走江湖,聽過一個故事,說有一智者,見到佩劍之人便說,這人定然是魔教中人,不為其他,因為劍乃殺人之物。難不成前輩此言與此智者同論啊真是好大的理直氣壯啊”
白眉老頭面色一變,對于徐江南指桑罵槐的暗嘲,他自然聽的出來,那智者是真傻還是假傻他也能分得出來,面色不善的一哼聲,卻不再言語,徐江南本覺得二人之爭也就口舌之言,這位道行高深的老前輩應該在知道自己身份之后,做不出那般下作手段,可是沒想到他還是高看了這些前輩的胸懷,之前評論自己一口氣能下那人的翩躚意,如今一哼聲,徐江南卻是如遭雷擊,只覺身體周遭從四肢百骸開始泛著麻木味道,比之先前猶為甚知。
喉嚨一甜,一口血水便吐了出來,不過吐了血的徐江南卻沒有怨恨意思,或者說報仇的念想,不是說這白眉老頭依仗自己修為欺人,而是知道這次出手是因為自己口無遮攔,徒增口舌之利而已,這個算自己活該,而之前對于李閑秋又或者是徐暄的低下話語算是面前這老人輸陣,這般一想,徐江南非但沒有怨恨心思,反而覺得這白眉老頭直率得有些可愛,雖說最后像是惱羞成怒,但至少是默認了,如此一看比起許多人要強上太多。
這會,原本徐江南想著借力打力的白須老者望著這個跟自己在這劍閣不知道呆了多少日子的老頭,看著他吃癟又不太想認的神情,哈哈大笑,搖著頭輕輕一拂袖,徐江南只覺身子一輕,舒適感覺充盈全身,舒了一口氣,四肢一軟,仰頭躺了下去,貼著年歲久遠的木板上,躺的很是隨意自在。
白須老者笑完之后,指著對面輕嘆說道“崔衡天啊崔衡天,都多少歲的人了,還這么爭強好勝。”
被這名白須老者直呼姓名之后,姓崔的老者顯然也不樂意,禮尚往來說道“鄭白宜,你也別在這落井下石,半斤笑八兩,這樣的腌臜事你也做得出來之前這小子不就將你也說了進去,你不照樣沒有阻攔老夫,一樣的貨色,咱倆誰也別說誰行不”
“小后生,起來吧,又沒傷到筋骨。”鄭老頭呵呵一笑,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徐江南說道“這個挫他該受,不然到了外面,就不是簡簡單單一口血就能解決的事咯。他比你可明理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