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眼里,這場博弈沒有第二個結果,差別在于得失的多少。你做的不錯,至少在現在看來,沒有依仗你爹的身份去討價還價,反而是誘人參賭,只不過你還是急功近利了一點,借了衛家的勢,也入了劍閣,小覷了廟堂人啊。”
徐江南皺著眉頭“嗯”了一聲。
鄭白宜沒有開口,安靜喝酒,安靜聽人交談的崔衡天睨了他一眼,譏笑說道“臭小子,你這是身在局中不知局,無論你之前做的再對都好,千不該萬不該就是跟衛家人搭上關系,而且還入劍閣,這么一做,前番百般努力可都是付之東流了啊你有沒有想過,既然皇家知道了你的身份,而今你在衛家又是眾人皆知,一個國賊余孽,一個江湖千年世家,關鍵還有你爹當年與衛家有過接觸,這幾項加起來,是在逼金陵撕破臉皮了。”
徐江南疑惑問道“小子不來衛家,這事就能干休”
崔衡天哼哼唧唧說道“干休不了,不過會死的好看很多。若你不想借衛家的勢,游歷江湖,金陵的手段可能就偏向柔和,而你小心謹慎一些,未嘗不能茍活個多少年,只不過你一入衛家,金陵本著寧殺錯不放過的道理,自然激進許多,就憑你如今七品的小身板,遭得住而且老夫聽你小子所言,若不出意料,皇使已經到了衛城,而他手上拿著的,就是你的生死簿。”
崔衡天突然換做一臉的可憐神色說道“若是老夫沒有猜錯,而那個勾你魂魄的黑白無常,就是衛家人給扮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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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江南這話出口真算個狂生,口氣太大,在這兩位面前敢說這話的,天下似乎不超過三人,徐江南不是故意而為之,而是有感而發,不想換幾句牢騷,也不想換幾句唏噓,純粹就是想找罵,覺得這樣興許自己會好受一點。
鄭白宜聽完之后倒是如他所愿,只是沒有因為最后一句話,而是他的思維,指著徐江南笑罵道“迂腐。”而崔衡天更是坐在空酒壇子上不屑說道“學什么不好,非得學酸儒,頑固不化。儒家禮法究竟有何用無非是盛世的時候用來錦上添花,要是在亂世,一文不值,想去獨當一面也沒這個本領。”
徐江南醉態橫生,覺得如此坐姿有些不舒服,繼而往前挪了挪,往后一靠,一手搭在酒壇上,醉笑道“老前輩,莫說小子圓滑,你們何嘗又不是,且問二位老前輩,若是你們處在我的位置上,是接還是不接”
鄭白宜的白須早就被酒液沾滿,黏在一起,與崔衡天相視一眼,皆是幸災樂禍笑道“自然不接。”而鄭白宜話說完了之后,斂了斂神色,又很實在的道出了天下的實情,“其實呢,說你迂腐,何嘗又不是在說老夫自己道貌岸然,天下之輩大多都是這樣,你怕也是司空見慣了,明道暗娼的人多了去了,就比如老夫,冷眼旁觀也是替那傻閨女不值,但真要設身處地,你的做法無疑也是老夫的選擇,無疾而終實際上對二人都好,感情這種事,要傷心,不是傷在一時,就是傷在一輩子。你別瞅老夫,老夫是沒歷經過,天下人一個性子,越是沒走過的路越是會夸夸其談,老夫敢承認。
還有一個,你不接受看似因為金陵那名女子,其實同樣也是為了她好,這一點不容置否,但是你想全盤否認這個,這事上,你小子就做的不厚道了,在這一點,老夫替那個閨女是真不值。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