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彈窗不好意思,今日又晚了點,五千字章節,繼續碼,可能晚點還有一章,但更大的可能是沒了,。
以后更新基本會在下午六點之前有一章,晚上十二點之前會有第二章,謝謝大伙的訂閱了。
山上山下一男一女,一陰一陽,一喜一悲,一人將自己所在木梯下面的陰暗處,躲著月光,一人靠在在院落欄桿上,懷抱著自己膝蓋,順著月光,雖然瞧著凄涼孑然了一點,至少兩人都是閉著眼,睡熟過去,可衛城有一府院的人,從前半夜因為節日的歡喜到后面死人的惶恐雜糅在一起,大起大落,徹夜未眠。
韓器負手站在院里,前面躺著位死尸,死尸面容已經不顯,但韓器瞧著衣飾便知道此人是誰,臉上表情波瀾不驚,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就差一個闖槍口的人了,而這個人也就小一會后趕到,還沒到院子,便已經哀嚎起來,“我的兒啊”
可是情真意切哀嚎了半天卻沒有半滴眼淚下來,早些到的韓家人卻對此心知肚明,畢竟是個后娘,憑著姿色才有如今韓家二夫人的地位,而這韓礪算是韓器發妻所生,都說母憑子貴,也沒貴上多少日子,反而因為這個寶貝兒子,本來就孱弱的身子一病不起,而這位二夫人算是韓器喪妻之后的續弦,原本一個青樓楚館的小花魁,用了點小手段,柔柔媚媚的趁虛而入,坐了這韓家夫人的位置,這韓家一干人等本就瞧不起青樓女子,而今被一個賣笑的坐在自家臉上,坐擁韓家富貴,更是不喜,不過巧而又巧的就是這位夫人進府之前叫如月,入府以后也都面笑皮不笑的叫她如夫人,跟同進士一樣的說法道理。
不過讓他們有些解氣的就是韓礪這孩子雖然年幼失母,好在韓器并沒有放任自流,而這位如夫人入府十年,也沒見珠胎暗結,這一點倒是讓他們外家人大快人心,畢竟要是這兄弟相隔個幾歲的,那位女子吹一吹枕邊風,這韓家以后究竟是誰當家做主真是不好說。而今韓礪身死,前些年才誕下個小公子的她不說欣喜若狂,要說這能滴下幾滴慈母淚,那才是真的貓哭耗子。
韓器瞧著這位傻女子,傻有兩種,一種說的是癡傻,這種人是可憐,一種說的笨傻,這種人是可悲,而韓器這位二夫人擺明了就是可悲,明前局勢不問不顧,卻想著日后爭權奪勢,當年看上她不過也就是覺得她撩發的樣子有些像他的妻子,真要有多少感情,大約也就贖身的幾千幾百兩,這些年對她做的那些隱晦事不問不顧,并不就是說他不看好這個韓家長子,韓家最后交到誰手上在他看來還得日后看看,若是韓礪成器,他不介意到時候讓他來立威,而立威最好的手段就是殺人,跟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樣,哪位上任不是先殺一批,再來登基坐江山,然后賞一批,這是恩威并施。
事到如今,本就隱怒的韓器被她哭的心煩意亂,也是拂袖憤懣訓斥道“一個婦道人家,就知道哭哭啼啼,滾到一邊去。”說出這番話倒不是他無情無義,這長子被人刺殺而無悲憤之情,而是這位蠢女人的做作姿態,要不是有數旬之前的前車之鑒,指不定這事她的嫌疑還最大。
而這位如夫人,莫名覺得委屈,她的確是個婦道人家,一個婦道人家在這會能做的似乎也就只是哭哭啼啼,難不成還能做些什么受了劈頭蓋臉的一通訓斥,立馬噤聲,低著頭顫巍的縮在一邊,抱著被女婢后面帶過來的小兒子,低著頭不敢再說。
韓器懷望著院子站立的眾人,一個一個看過去,好大的世家陣容,一個個都是沾點親帶點故,可到了這個時候,卻依舊打著自家的小算盤,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連一點大難臨頭的綢繆感都沒有。
韓器閉眼吸了口氣,假裝平靜輕聲詢問說道“劉管家,今夜是怎么回事行兇之人到底是誰”
聲音很輕,卻不容置否,名劉夜的管家聽到點名,身子一顫,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幾步,噤若寒蟬的說道“回老老爺,今今日老劉與少爺出門,街道人多,少少爺瞧到有人起了爭執,便要上前觀看,只是沒想到老,不,小的覺得眼前一花,少少爺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