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下他是沒了疑惑,而江秋寒軍事說完了,反而笑著拉起了家常說道“蕭統領,江某聽說你在西夏成了親還是個青樓女子”
蕭年意聞言卻惶恐的跪了下去說道“屬下罪該萬死,但屬下能保證她對我的身份一無所知。”
江秋寒手指卻是輕輕敲著桌面,盞茶功夫之后笑道“諜子成親雖是大忌,但你畢竟在世人眼里算個富紳,十多年不成親那就不像話了,到頭反而落人話柄。
而且如今她席卷錢糧離開,既然你沒有動用手下的人來坑殺她,這事就算到此為止了,江某不是個不通情達理的人。起來吧。”
蕭年意又是抹了把汗,手掌心冷汗冒了一片,不過在江秋寒看似無意的提到那位女子,他即便有意壓制,眼角的青筋還是情不自禁的鼓了起來。
說完這些之后,江秋寒望了眼在地上還是跪著不敢起身的蕭年意,自顧起身,又是說道“對了,我會在弘碧城呆上些時日,明日你找個人給江某指指書院的落址,我上去看看。”說完之后往前走了幾步,到了門口,又是想到了什么,轉頭笑道“還有,你最好讓自己人小心一點,畢竟小心使得萬年船,江某總覺得有人在背后算計北齊,至于是誰,你給查查,唔,就從那李顯彰查起。”
{}無彈窗今日小舅媽生日,去喝了點酒,回來晚了,好在趕了出來,真是不好意思,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家里陰歷十二月生日的人很多,算了一下大概有四五號人。
三兩梅子酒,一斤老白干是北齊諜子的接頭暗號,梅子酒天下皆知,而老白干這種烈酒,也就只能在豐州境內能找到,文人喝的少,做得詩詞自然也少,世人傳揚自然也不多,反倒是行伍之人喝的多,勁大,到頭來成了行伍一點特色,拼酒,喝了酒就是切磋,到后來便就成了斗毆,而謝長亭又偏愛這老干白,后來莫名便將這話給傳成了接頭暗號,不過知曉的人并不多,職位不到的還是手令好,這樣一來,就算暴露了,順藤摸瓜下來大不了丟車保帥,總比一網打盡的好。
江秋寒打量了下四周裝璜有些雅致的墻壁,說來想法也是別致,往常店家要是追求點雅致,基本上也就掛上幾副書畫,再是雅致點弄上些許寫意屏風,而這里,整個墻壁都是畫布,讓人在這上面潑墨,最關鍵畫的這文竹還是精細分明,栩栩如生,工筆到位,這般自信手法,估摸著也是哪位大家之手。
等到化名蕭隕潛入西夏十數年的北齊諜子跪下之后,他并沒有覺得之前一問又何不妥,雖然早之前的時候便向人點名了身份,打量完了壁畫之后,這才轉身走到蕭隕身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后笑道“起來吧,蕭大人。”
說完之后,江秋寒啜了口茶水說道“蕭年意,景明三年從軍,景明五年殺十三人領校尉,入景涼騎,曾正面與西夏北騎交鋒,斬敵五人,誘斬三人,自己卻身受十一刀而不死,封統領,領千戶。同年與人酒斗,軍籍被削,游走在涼州境內,化名蕭隕,至今十八載,而景夏軍至今二十載,其中數百人,見面卻不識,二十年無一軍令,北齊養士二十年啊,而今江某想問問,可否用兵一時”
蕭年意赫然站立,身子挺直如松木,朗聲說道“愿死效力”
江秋寒一改之前的浪子之相,眼眸森寒的瞥了一眼面前的壯漢,仿佛從軍半生,半晌過后破了沉默,殺氣瞬間消弭干凈,輕笑說道“坐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