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呆呆的望著這么一幕,他不曾想到會有這事的發生,而且是衛月來替他遭受這本該是他承受的一擊,心傷之下,放松了對桃木劍的壓制,劍內黑氣瞬間入體。
不過在眾人都覺得衛月必死的時候,就連衛月都覺得此生似乎是值了之后,一青衣漢子莫名之間出現在衛月之前,手上握著把劍,往常的和藹之色早已不見,反而冷目望著偷襲的趙生徙,譏諷說道“堂堂青城山副掌教,也會用出這般下三濫的偷襲招數”
衛月聞言卻是睜開眼,一臉驚喜的喊道“二叔”
抵在她面前的中年漢子扭過頭,像是往常一般在她頭上摸了下,笑道“你怎么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真傻。”
衛月也是跟著笑,可是似乎是想到了以后自己并不是衛家之人的事情,笑著笑著便流了淚,又是重復喊道“二叔”她知道今日過后,這個二叔她就再也喊不出口,這是她的選擇,她并不后悔。
不過喊完之后,衛月捂著唇望著一旁的徐江南,呆滯著再也說不出半點話語。
{}無彈窗身隨聲至,魏青山一劍蕩開趙生徙的殺招之后,瞥了一眼扶著肩膀落在雪地的白衣女子,輕聲喃喃說了一句,“這是你姘頭”手上夜白重劍嗡鳴一聲,像似不滿。魏青山這才樂呵呵一笑,跟這老友的小玩笑點到即止,不然到最后撕破臉皮那就不好了。扭頭望向被名女子攙扶住的徐江南,滿身是血,瞧到他的視線,卻是咧嘴一笑,就如當年在黃龍潭練劍,最后劍過水幕而手不顫的時候那般,可即便在那時,魏青山雖是驚異,也是不屑的搖頭打擊,如今看到這小子如今被人打得渾身上下沒點光鮮樣子,卻是點了點頭,不過繼而又是笑罵道“笑得還像當年那樣,真是難看,老夫怎么老眼昏花到了這般地步,收了你這么個這么劣質徒弟,沒出息,之前那一劍老夫老夫看到了,有些長進。”不過話雖如此,臉上的贊賞神色卻是難以掩飾,抖著胡子顯然很是得意。
“魏青山”趙副掌教面容平靜緩緩說道。
魏青山一身襤褸衣衫,與徐江南的姿態相映成彰,活脫脫的一對師徒,聽到趙生徙的話語,扭過頭,露出老黃牙微微一笑說道“難為趙掌教還記得魏某。”
正是此時,得知這老人姓名的白衣女子,深深望了一眼這人,知道當下不可能得手之后,拂袖一掠,馭氣離開。趙生徙對于這女子的動作只是微微一瞥,先前一擊,早就攪亂了她的氣機,如今功力散了大半,定然是無力作亂,等此事畢了之后,再是返身收拾也不遲。
魏青山一話說完,卻是飛身躍到徐江南身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不爭氣啊,明知不行還要逞強,害的老夫連頓酒都沒好生喝盡興。”話沒說完看到了在徐江南腰間別著的酒葫蘆,瞬間噤聲,輕聲說道“你不錯。”
徐江南對于這些數落話語非但不反感,而且橫生親切之意,抬頭看著像似逃難過來的魏青山,只顧傻笑。
魏青山置若罔聞,又是看了眼站在徐江南旁邊不做聲的衛月,好感很多,說來也奇怪,無論衛月用何等姿態接觸這些個江湖老前輩,似乎就沒有討厭她的,雖說如今她見了自己并未像自家大徒弟的媳婦那般討好,也是一笑。
衛月有些羞赧,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與徐江南有關的長輩,臉上一紅,不過手卻是不曾松動。
魏青山沒有糾結此處,沖著徐江南斂顏說道“先調息一下,老夫幫你擋著,到時候看準時機,自己跑。”似乎是讓徐江南放心,魏青山又是補了一句說道“別擔心老夫,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