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彈窗這三人都是世間少有的聰明人,徐江南被李顯彰一言點撥,也能猜個大概,離著真相就只有一層窗戶紙的距離,牧笠生樂見其成,只是話到了盡頭卻收斂了點顏色,北齊與他來說總歸是個滅國的禍首,無論出于什么心態,他當年能在宮墻外跪上三天,就表明如今聽聞北齊二字笑不出聲來。
不過當真相被李顯彰毫不留情的點破之后,徐江南微微閉目,不再言語,當北齊的棋子,這個頭銜有些大,他接不下,也不敢接,可無論如何,當下他是被蕭隕救的,這件事已經鐵板釘釘,他否認不了,而對于這個被牧笠生投桃報李點出姓名的李顯彰,他也不信任,更加不用說如今目的不明,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李顯彰突然也是平靜下來,在空中劃了幾道玄奧手勢,牧笠生沒有什么表示,一臉古怪神色,而徐江南則是換了副面容,早之前便覺得此人聲音有些熟悉,如今瞧到故意做出來的這份動作,臉色一寒說道“是你為何你會裝成道士出現在平王府”
李顯彰喝了口酒,沒有立即回復,天上黃云一片,遠處白雪融化,順著瓦檐漸次滴下,在地面上砸出坑洼小狀,小半晌之后,微微閉目說道“我只能跟你說一件事,這個平王是個傀儡,真的平王早在而是多年前已經死了,至于什么原因我會在平王府,這事你不用知道。”這件事與當下來說算是大事,只不過聽聞此事的二人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牧笠生亡國都經歷了,還有什么能讓他大驚失色的徐江南心中雖是有些驚駭,臉上卻安靜一片。
徐江南皺了皺眉頭,聯系那夜平王的表現來說,他更相信李顯彰說的,畢竟那人實在懦弱,跟傳聞中一騎破百兵西夏平王實在掛不上鉤,瞇著眼看了一下李顯彰,又寒聲說道“我知道射箭那個定然是你的人,他有一箭是殺人,但同樣有一箭是救人,但我不知道為什么你要去暗殺衛月,衛家同你有仇,或者說你是西夏的人”徐江南有些疑惑,望著李顯彰,而今能摻和進來的,想至衛家于死地的,似乎只有陳錚,再加上當時瞧見假平王對于李顯彰的態度,理所當然就把他當成西夏官家人,只是唯一說不通的便是在天下書院,自己身份在金陵昭然若揭,他若是官家的人,定然不會任由自己上山,這點如何都說不過去。
風水輪流轉,被當做空氣一般對待的牧笠生自顧喝茶,處之泰然。
李顯彰則是抬頭一臉嘲笑看著徐江南說道“難道就只有有仇才能殺人”
徐江南眸子一縮,想到了某種可能,冷眸說道“栽贓嫁禍”
李顯彰樂呵一笑說道“隨你怎么想,一個安樂王爺都能在蜀地被人殺了,他會是個心慈之輩衛家衛澈上京,若是能活著到金陵這條命算是保了下來,若沒到金陵,他的腦袋都會隨時落地。”李顯彰說話半真半假,在加上他自己本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話語說完便不多嘴。
就在徐江南尋思李顯彰說出這番話語用意的時候,李顯彰繼續說道“我再與你說上一件事,知道弘道吧。”
徐江南點了點頭。
李顯彰譏諷神色一閃而過說道“知道他為什么救你又想殺你嗎”
徐江南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