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明知故問說道“我不能來你的意思是讓我走”
衛澈按著胸,卻是一笑,血水沾著牙齒說道“你走的掉”衛澈意有所指,看了一眼對面在替霍平黯查看傷勢的黑衣人。
徐江南瞧著衛澈一番話語下來的蒼白臉色,臉上原本的促狹笑容不動聲色的收斂起來,站起身子說道“試試看”
說完便將手上酒壺擱在衛澈的身邊,徐江南自己則是拎一把劍,又背一把劍,起身轉過頭看著那邊已經令人將霍平黯抬走的黑衣人,還未出聲,段崖晉捂著嘴咳嗽稍許,然后說道“公子姓徐”
徐江南笑道“是不是說了就可以走如果是那我便是。”
本是玩笑話語,徐江南自知就跟之前衛澈說的一樣,進來容易,出去難,可誰知段崖晉卻是一本正經點了點頭,然后嘆氣說道“但他得留下。”
徐江南先是一愣,繼而一笑置之,不過說來他也奇怪,按理來說面前黑衣人不讓他走這才是應該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這里可說不通。“你就不怕我將此事說出去”徐江南又指了指之前霍平黯,笑道“我可是在平王府見過他,就不怕到時候我嘴上不嚴,給平王府招來殺身之禍”
天下最怪的事情便是如此,很多人就是不吃敬酒,愛吃罰酒,如今的徐江南便是如此不識抬舉,而且是求著人給他吃罰酒,實在怪上加怪。
段崖晉聞言卻只是不做聲,停下了咳嗽,將手放了下來,指間隱隱有些紅色血絲覆在手腹繭上,有些話點到即止就行了,再說下去對兩邊都不好,放人離開那是他的私心,徐暄當年帶著他們走南闖北,從塞北煙云看到江南杏花,如今自己卻要動手去殺徐將軍的后人,樂意不樂意是一碼事,可動了手,到時候下了黃泉,他沒臉去見那群老兄弟。
而今聽見這樣的話語,也是知道躲不過去,總不能說因為他是徐暄之子,就置后面這群人的生死不顧,就算這群跟著他在王府呆了幾十年的弟兄不在乎,他總不能把人往火坑里帶吧,有情是好,可無義照樣不立,實在兩難。
本想著心里暗嘆一聲,段崖晉單手拖刀,像是手腳無力的樣子,刀劍在地面泥濘里劃出一條刀痕,越走越深,突然步伐凌亂,像是醉酒之人,踉蹌過來,愈來愈急,也是越來越快。
徐江南微皺眉頭,雖然不知這葫蘆里是什么藥,可好歹一個九品刀客,若說只是外強中干,他不信,也是不敢耽擱,握著手中劍,一掌退出,劍鞘直擊過去。
身隨其后,提著在李渡城里打造出來的佩劍,一躍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