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澈也是滿臉苦笑說道“當初我便是想讓你帶她離開,可沒想到最后會演變成這樣,月兒看樣子是對我這個當哥哥的死了心。以后可就麻煩你了”
徐江南不可避免的皺了皺眉頭,冷笑說道“衛家就不管了”
衛澈怔怔看著徐江南,一小會之后輕聲說道“不是不管,而是不能管,她在當夜出了衛家門,就已經不是衛家人了,尤其是當夜她與你之事算是眾人皆知,衛家如何去插手就算衛城上下,衛家有能力封鎖消息,可當時老祖宗生辰在際,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如今皆是如同流水般散開,悠悠眾人之口,我如何去管
衛家若是插手此事,此事落到金陵眼里,官家怎么看衛家在演戲給誰看天下人,還是他這個皇帝如今好不容易得來的局面又是毀于一旦,我衛澈倒是不怕死,不然也不會上京,可衛家上下不止一個衛月,一個衛澈,這事如果暴露出去,死的就不單單是我衛澈
當年宋國皇帝城破之日,火燒宮城,說了句朕不是亡國之君,我衛澈也不想看到千百年的基業,在我手上毀于一旦。”
徐江南轉過頭,譏笑說道“可今日你是活了下來,而且是我徐江南給救的,到時候就不怕金陵以此為借口翻臉了”
衛澈搖了搖頭說道“再沒發生過此事之前,我死了比活著有用,可發生了此事之后,我活著比死了有用。金陵不蠢,官場那些人比你想象的要喜利的多。”
徐江南知道衛澈說的是事實,衛澈今日若是死了,官家自然有理由給推個一干二凈,殺人滅口,無憑無據的,誰能知曉當中詳情,可若是沒死,也讓衛家人看到了官府態度,再動手那是趕盡殺絕,狗急了還會跳墻,一個扎根西蜀道比你落戶金陵時間還要長的世家反撲,少說也得咬上幾口肉,而今又是多事之秋,北齊休養十數年,虎視眈眈,金陵自然不會如此不智,再者又說,一擊未成,可態度上已然眾人皆知,但只要此事沒有搬上臺面,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衛家當下只能唯諾聽從,畢竟被軟禁了一個公子在金陵,怎么看都是后者對金陵更有利。
徐江南沉默不語,衛澈轉過頭,拍了下徐江南的肩,笑著說道“雖然我知道要論姿色,月兒是比不上你雁北的那位紅顏,可除了她,月兒也能排個中上之姿吧。難道她就那么惹你討厭”
徐江南不愿開口,只是慢慢將衛澈的手給拖了下去,其實這對徐江南來說也很奇怪,他對小煙雨,從小開始就覺得這個女子吃了一輩子的苦,他不會讓她再吃苦,很是心安理得的護著她,而對衛月,那份情愫就連自己都看不真切,若說討厭,不至于,看慣了江湖的阿諛奉承,這種真性情反而難能可貴,他不至于說自己已經被江湖同化成一個世故人,就見不得別人不世故,可要說喜歡吧,他又找不到一個理由,或者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會喜歡她哪一點,與他準確來說,他覺得自己對于衛月,只是簡簡單單的一種虧欠,就跟欠債還錢一樣,他欠的是情,可惜不能還情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