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警惕周圍,巡視周邊,猛然眼光一凝,一劍凌厲斬往身后,梁老頭身影才顯現出來,便被破成二截,只不過一劍之下,只聽到風聲穿梭,女子心生不妙,身形驟然下降,梁老頭驚訝一聲,在她所處位置,顯現出來,平淡笑道“反應倒是不錯。可惜差了點道行,要是再讓你恢復點功力,吸點月光精氣,老夫還真攔不住你,可如今,小姑娘,你還不夠。”
一腳輕踏,刀身清冽如泉,印著皎月,不斬人,直接砍往女子軌跡之下,逼得女子不敢落水,翻轉騰挪借力再起,梁老頭要的便是這么個時機,左手在袖中一個晦澀手印,一掌拍下,只用了三分力道,不敢下死手,這等天物,可遇而不可求,還是步步為營的好。
女子舊力未撤,新力未生,眼見避之不及的時候,一道紅光急掠過來,梁老頭自知若是此掌落下,女子可能負傷,但同樣,自己的手臂似乎也得留下,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活誰都知道如何做,袖袍一揮,抓住紅光,猛然用力,紅光瞬間破碎,化為塵埃,消散在空氣中。
生死存亡往往就是一瞬間,梁老頭因此一頓,白衣女子卻是借機蹁躚后退,雖是氣息不紊,好在安然無礙。
梁老頭望著下面去而復返的年輕人,輕聲說道“徐小子,老夫好心放你一馬,你又要來壞老夫好事。以怨報德可不是你們中原武林的作風吧。”
徐江南呵呵一笑,有些羞赧帶無奈的說道“小子倒是想跑,可奈何只有兩條腿,跑不過老前輩的騰云駕霧,唉,早知道前輩有好生之德,小子說什么也不會來。要不,老前輩再商量商量”
明明后悔不迭的話語,只不過如今在徐江南微帶調侃的腔調中說出來,怎么都不得味。
梁老頭微微閉眼,然后睜開,知道這個年輕人看穿了自己的意圖,一臉古怪笑意的看著徐江南,輕笑說道“聽說你是徐暄的后人有意思,老夫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
徐江南輕輕一笑,權當笑話聽聽,圓滑說道“前輩謬贊了。”
梁老頭瞥了一眼因為這么一番話下來,氣息逐漸穩定的白衣女子,心里也是暗贊此子的心機,搖了搖頭認真說道“你很對老夫的性子,如今老夫算虧一點,跟你做個買賣如何”
徐江南樂得拖延時間,對他來說,而今那名白衣女子才是他活下去的依仗,不然光憑他的修為,別說能不能活下去,能不能支撐一招半式的還是個問題。“小子就是俗人一個,自然也喜歡買賣,前輩不妨說說看”
梁老頭捋了捋胡子說道“跟老夫一起擒了她,半年之內,老夫讓你上九品,貨真價實的九品,而不是衛城那般偽九品。”
不得不說,這番話語在梁老頭帶點真元的牽引之下,很有魔力,而九品本身對于徐江南就很有吸引力,隨便一個江湖中人,怕都免不了俗,不說苦行僧之流,野狐禪那類,光是衛敬,魏青山這二人,便執著九品多少年說一葉障目也不過分。
徐江南神情恍惚,一手悄悄放在背后,捏了把大腿,瞬間一股痛楚襲身,腦海這才清明起來,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幾步,極為忌憚這老者的道行,半晌之后笑道“有買總有賣吧,老前輩開出這么高的價錢出來,小子怕是擔不起啊。”
梁老頭眸中精光一閃,不說其他,就光聽到九品而不亂分寸這一點,便是勝人太多,點頭說道“我陰陽教南下中原那是遲早的事,若你能入我圣教,別說九品,老夫愿意傾囊相授,你看如何”
徐江南聞言愣了一愣,很難相信天上會掉下這么個餡餅給他,掛個陰陽教的弟子稱號,就能得到這么多的好處,疑惑問道“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