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白宜稍微的瞥了眼天象,愁眉不展,崔衡天挑了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鄭白宜將子放回棋缽說道“紫微宮內,二星陷落,恐有不妙啊,天下大亂之星象。”
崔衡天噓了一聲,不屑說道“不就死了兩個人嘛,不過話說,第一個是桃花觀的李閑秋吧,那第二個呢紫微帝星陳家小子”
“奇哉怪哉。”鄭白宜喃喃說道“紫微星亮,有天機的緣故在內,天機是納蘭,星內龍池是誰還不曉,而今不說紫微宮內二星陷落,就說龍池星散,紫微命宮不該如此啊。”鄭老頭嘆了口氣,轉而看向正片星辰,捋了捋胡子略帶欣慰的說道“不過好在整個星海星氣充盈,江湖大善。”
崔衡天搖了搖頭,他對于鄭白宜說的這些機詭話語并不上心,也沒有什么能吸引他的地方,剛開始說人有星相命格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好奇,后來聽聞命格能改之后便沒了太多興趣,前人的不說,就說近二十年來的徐暄,當時鄭白宜就在說,天相星被人往紫微宮內移,徐暄大兇,死于謀反。
崔衡天晃了晃頭,譏諷說道“善什么善,西北之事若是老夫那會,不消多說,九品皆聚,而今你瞧瞧,去了幾個道義兩旁,利字中間的江湖,大善又如何”崔衡天碎碎嘴,喋喋不休像個罵街老嫗。
鄭白宜無語尬笑,回過身子,正要說話,眉頭一閃,崔衡天已然化作流光掠了出去。
劍閣之上,一人負手而立,面容不顯,崔衡天昂然而對,冷眉說道“來者何人”
不聞人言,只聽到呵呵的笑聲,清澈爽朗,“前輩可還記得當年在劍門之外出手救過一女子”
崔衡天傲然說道“忘了。”
“忘了也好。”腰懸雙鈴的寧西居并沒有覺得生氣,反而笑道“前輩高雅。小子今來,特為償還當年之情。”抬起頭,眸子一陰一陽。
崔衡天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頭。
寧西居一點眉間,一抹白光入手心,就在崔衡天的愣神之際,從靈臺打入,崔衡天一句大膽還沒開口,卻已然不見此人身影,耳邊只有裊裊回響,“前輩高德,寧某人沒齒難忘。”銀鈴清響入珠玉落盤。
徐江南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之時頭昏腦脹,嘴唇干裂出了幾道口子,徐江南舔了舔嘴唇,隱有血腥味道,呼了口熱氣出來,將劍匣系好,又看了看旁邊氣息微弱的南北寺和尚,嘆了口氣,將劍匣取下,系在齊紅塵的背上,自己則是背著他,一步一腳印朝著來路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