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澈點了點頭,忽而嘆了口氣說道“誰說不是呢”不過喝了口涼茶以后,衛澈看了眼屏風外面,笑著說道“起先的時候還有人說讓我別找你,袖手旁觀就好。”
徐江南端起茶掩飾好奇,等茶杯放下,衛澈一邊給他添茶,一邊說道“是月兒說的,你別怪她。”
徐江南啜了一口茶水,“要是知道是你請我,這一趟我也不會來。至于衛月,只有她怨我的份。”
衛澈輕嘆說道“我知道,可是你不來是你的事,我不請,那就是我的問題了,不說當年在金陵,就說西蜀道,我還欠你三頓花酒,得還啊。”
徐江南愣了一下,笑瞇瞇說道“在理。”不找衛澈就是想給衛澈一個理由,到時候如果真出了事,也不會給衛澈帶來多少麻煩,可若是衛澈主動想幫他做些什么,他也不會矯情拒絕,想了一會之后說道“這院子里的眼線很多吧。”
衛澈聞言頓時樂了,笑著說道“放心,領你過來的那人雖是我們的人,可不是我的人。你之前在天高皇帝遠的涼州,金陵的天可是變了不少,宮里那位一時顧不上我這個只顧玩樂的江湖公子,便把眼光放在了朝廷,現在金陵那些老員外,一個個自顧不暇,哪里還有時間來關照我,西蜀道柳家那個柳御史,倒是有些意思,才上任沒多久,一把火燒在了金陵織造的頭上,徑直在這些老狐貍的心口捅了把刀子,據說是納蘭大學士的門生,頭頂圣眷滔天,得了陳錚親口賜字卿相,跟納蘭一般的待遇,只不過他以后的仕途基本明晰了出來,羽衣卿相,估摸著以后是要接納蘭衣缽的。”
徐江南只是笑顏說道“確定不是深坑”
衛澈收斂笑容,正經說道“應該不是,幾天之前有個人找到我,說是嚴府的人,還說他們家的大人找我有事相商。”
徐江南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衛澈。
衛澈笑罵說道“我有那么不靠譜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才吃屎,我像是一條狗嗎千里迢迢從西蜀道過來就為了讓他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
徐江南不動聲色嗯了一聲。
衛澈深呼吸了兩口氣,佯裝微笑說道“我大人大量,不與你計較這些。之前這些人可都是巴不得從我身上咬下塊肉來,而今我沒落井下石已經算是仁義無雙,還想著拉我上他們的船去救他們一把,想都別想。”不過緊接著衛澈眉眼一笑說道“你知道他們許了我什么條件嗎”
徐江南伸了伸懶腰,無所謂說道“說說看,看是什么條件能讓我們的衛大公子都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