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澈臉上笑意盎然說道“當朝駙馬。”
話音未落又瞧見徐江南的隱怒樣子,連忙擺手,義憤填膺說道“可我是那樣的人嗎當時就厲聲拒絕了下來,不然也沒臉過來見你不是”不過后來又是煽風點火陰惻惻說道“這群老狐貍,想著一石數鳥,一個空頭承諾就想著讓我給他們打頭陣,得罪你不說,還得得罪宮里那位九五。空手套白狼倒是玩的挺嫻熟的,一個是江湖的九品大俠,一個是中原的五州共主,我可是誰都招惹不起。
好在我也吃過虧,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遼金的使者就是個例子,說是想要回這個遼金的媳婦,可誰都看得出來志在百年,西夏陳錚無后,就一個歸朝的公主,往后不說中原九州,西夏這五州共主的頭銜不知道會落到哪家哪戶頭上,而今瞧著這位天子不愿再見遼金使者的態度,往后無論是誰當家,跟這位公主定然有著莫大關系。”說完以后,衛澈一臉平淡的看著徐江南,也無半分艷羨樣子。
徐江南沒好氣的說道“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可不是什么公主,只是一個躲在馬車里連哭都不敢的小女孩。就連如今,我也沒把她當公主看。我只是答應了先生說接她回去。”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徐江南像是有些豪氣。
衛澈嗯了一聲,欲言又止,也是這會,門外敲門的聲音響起,衛澈瞥了一眼徐江南,做了個倒茶的動作。
徐江南清朗說道“進來吧。”說完隨后又側過頭看著衛澈說道“之前你說那人不是你的手下”
衛澈點了點頭,“月兒手里似乎掌握了一點東西,之前領你來的那人,就是她的人。而且她似乎還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內幕消息。不過可惜,女大不中留,當夜在衛城可是為了個人在我面前摔杯子摔瓶翻了臉,我可是沒臉去問。”
徐江南正要開口,提壺倒茶的人已然繞過了屏風,他無意中看了一眼,便再也轉不開眼神,衛澈唉了一聲站了起來,調笑說道“看樣子這壺茶我是無福消受了。我去外面透會氣,你們慢聊。”
等到衛澈出去以后,這位世人眼里仙人一般的女子似笑非笑說道“你是因為先生才來的金陵嗎”
徐江南聞聲之后回過神,半晌以后才感慨了一句。
“憂喜參半。”
原本的滿朝文武都想著看這位朝廷新貴柳御史的笑話,可笑話沒看到,反而等到了陳錚賜字柳家的浩蕩皇恩,皆是驚異到下巴都合不太上,前些日子早朝還氣勢洶洶說要辦他,這才一月功夫不到,冰雪消融春暖花開,只能讓他們感嘆一句圣心難測,不過也有許多喜歡追本溯源的,想了想也只能歸結到納蘭身上,畢竟這柳御史是納蘭舉薦入朝,怎么看也算是他的門生,再后來也是納蘭親自過府,想了想似乎不是無意,而是有些當衣缽相傳的意思,二十年沒出過金陵的大學士為了一個門生過府,這個消息量似乎在一開始都被他們給忽略了過去,而今陳錚又送來了一場東風,這把火算是燒了起來。
看戲的當然不嫌事大,可被這位柳御史參的金陵織造陸沉久面色如水,怎么也開心不起來,與他的感覺就是這位當今圣上在耍流氓,說好的兩不相幫,如今來這么一手,他這個金陵織造估摸著是要完了,朝廷那班子見風使舵的文官不少,這樣的勾當在當初他也沒少做,頭上的人不下來,自己怎么上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