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錚手上的動作一頓,沉聲問道“何為”
納蘭打著機鋒笑道“君上豈不知千金馬買骨的道理”
陳錚聞言之后便陷入了沉吟思索,青衣納蘭也不急,小口小口喝著蓮子羹,像個世外之人。
也就是一瞬間,陳錚幡悟說道“你是說禮部”
納蘭笑道“然也。”不過這一抹本是干凈的笑容在陳錚眼里卻是有一股森寒之意,原來這位書生殺起人來比之徐暄猶有過之。
原本依照他的意思是通過陳煙雨給徐江南一份名單就好,當中之人皆是越黨,又或者跟越黨有些不清不白的關系,但看面前人的臉色,似乎是要滿盤清洗,不過這樣的做法的確能迷惑住北齊,事出反常必有妖,北齊自然要摸一下底,到時候隨便透個風聲出去,說是為了給周家那位遺子看的,等以訛傳訛到北齊的時候,少說也能在北齊的官場引起不少的轟動,就算謝長亭目光如炬,估摸著也得花點時間將這股情緒給壓下去。
而且如此一來,嚴騏驥那邊也好說,畢竟死的不止越官一流,還有西蜀道一帶的官員,也能給嚴騏驥一副天災人禍的假象。
只不過這般做了以后,怕是要把這徐家子往死里面坑,至少在西蜀道和江南道,他是別想再有個替他說話的人了。
而始作俑者的納蘭在說完之后,卻是閉目養神,將包袱推給了陳錚,若是陳錚不點頭,這話也就等同于沒說,只不過這位青衣大學士的養氣功夫實在過人,面色不改等著這位西夏第一人的批文。
陳錚則是用手指有規律的敲著石桌,許久沒說話,大約是半柱香的時辰,陳錚呼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準了。”
與此同時,金陵城里,不知道從哪家酒樓開始傳出徐家子進城的消息,更有甚者還說就在紫金樓的白云間,只不過話雖如此,卻沒人傻乎乎的去打探情況,至于為什么
西夏朝廷唯一的異姓王爺包了整個紫金樓在陪一個年輕人喝花酒,這個解釋驕橫不驕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