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涔點了點頭,不過隨后又是苦笑說道“可惜了徐小子一門心思要和朝廷對著干,哪里愿意配合”
衛月聞言起身就要離開。
沈涔趕忙叫住,“月兒,你要去哪”
衛月轉過頭,一臉凄苦說道“這事我得跟他說,他有原則我知道,可朝廷要的是他的命啊,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當初在江湖怎么沒看見他逞能裝意氣,如今上九品就覺得自己能耐大了,不知道馬王爺幾只眼了不行,我得去金陵走一趟,我不能看著他死。”
沈涔拉住衛月的手,比她的手還要冷,等穩住衛月之后,沈涔這才苦口婆心說道“你過去也沒用,你和他的事天下皆知,如今金陵只要有風過去,這些狡兔三窟的世家就會是一副觀望態度。”
衛月急的踹腳,“沈姨,他這樣做會死的。”
沈涔呼了口氣,看著衛月說道“你這是關心則亂啊,閑秋在徐小子下山之前就把小煙雨送進金陵,如果小煙雨不愿意,想必閑秋也不會做這種事,如果當中沒有發生什么,小煙雨會愿意成天對著一個殺母仇人這金陵當中,站在徐小子這一邊的,其實不止他一個人。”
衛月手腳漸暖,喘氣說道“她知道會有今日這個局面”
沈涔點了點頭,苦笑說道“天公不作美,讓好事多磨啊。”
青城山內,那個常常去齊云觀的小道士已經有了自己的名號,叫陳梅,是齊云觀老道士給取的,起初小道士不樂意,后來聽說是師叔祖給點的名,這才默認了下來。
這些日子小道士閑著無事,每日就拿著師叔祖給的書,一邊推算,一邊抬頭發呆,也沒人打擾,前幾天的時候他還有些疑惑,后來聽說是金陵出了大事情,很多人都過去看戲了,就連山上一些道心不穩的小道士也是下山看熱鬧去了,如此一來,本就沒有多少香火的齊云觀更是門可羅雀。
不過好在陳梅不在意,陳老觀主更是不在意,活一天賺一天的活計兒,還多想其他干嘛。
一老一小坐在臺階上發著呆,一會之后,出乎意料的有個老人過來問路,陳梅皺了下眉頭,卻還是笑容可掬的指了方向,他知道那里住了個人,來青城山有一載有余,他也就是日過去送點清酒,平素并不打擾,這是趙掌教吩咐下來的事,他也就沒多嘴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