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倒是沒注意到這點,繼續說道“二叔還說若是沒傷沒病的,就早點過去。”
徐江南等了一會,沒等到下文,輕聲說道“沒了”
衛月搖搖頭,沒了。
徐江南突然笑著說道“看樣子,二爺對遼金的那位九品有些了解,這么忌憚”
衛月瞪了徐江南一眼。“二叔才不怕他。”
徐江南朝著衛月眨了眨眼,“二叔很慌啊。”
衛月踹了徐江南一腳,罵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徐江南側身躲了過去,不過看到衛月不罷休的樣子,連忙正色說道“那你還有事沒”
衛月不解其意搖了搖頭。
徐江南點了點頭說道“明天就繼續趕路吧,到了長安以后,我還得去一趟洛陽,走的時候,陳錚捎了口信給我,說我爹有幾個老部下在洛陽,我爹的衣冠冢也在洛陽。他們守著呢。我這個做兒子的一時半會拆不了燕城的碑,去拜拜洛陽的墳還是要的吧。這些事都理清了之后,再過一個好年,我也好安心北上。”
衛月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第二日一早,徐江南剛下樓,就看見白管家站在門口左右不定,徐江南到柜臺上要了份酒,又點了兩份桂花糕,然后看了一眼在門口恨不得在自己頭上貼個我在這里的白管家,輕輕說道“跟上來吧。”
白管家這才揮手,捧過背后仆人的匣子,默默跟上樓去,等到進門之后,先是將門掩上。
徐江南打了個哈欠,“有什么事,說吧。”
白管家將匣子小心擱放在桌子上,打開之后說道“這是我家公子給老人備好的老參,不過此番過去,到了西蜀道應該入冬了,所以小的跟公子商量了一下,自作主張給老人還備了點燕窩之內的東西,老人冬日吃這個,對身子有好處。”
徐江南別開生面的看了一眼后者,說了一句讓管家心思大定的一句話,“做得不錯,就該多往這方面想想。”
管家連忙點頭稱是,昨晚跟自家公子商量了一夜,本來摸不著頭緒,后來被一位客卿提醒,說徐暄的娘子似乎就是清鳳城的人,而且姓唐,這才摸到了點門路,不過轉頭想,不是傳聞徐唐兩家是路人嗎想到最后也只能得出傳聞不實這四字結論。
徐江南等了一會,眼見管家還沒走,于是說道“怎么了,還有事”
管家猶豫了一下,從袖子里掏了幾張銀票出來,壯著膽子說道“起先跟公子交惡,實在是小的眼瞎,耽誤了徐公子的酒興,這點銀票是我家公子的一點心意,也是讓公子買酒,賠公子的酒興。”
徐江南嗯了一聲,不動聲色將銀票給收了過去。
管家松了口氣,又掏了幾張更大的銀票,繼續說道“這些是我鄭家的一點心意,希望公子能替我鄭家在衛家小姐面前美言幾句。”
徐江南愣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