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驀地漲紅了臉,就像個青澀少年醞釀了半天說道“把吳家的那位狗屁劍仙往死里打。”
徐江南怔了一下。
掌柜的又是開口說道“其實長安很多人都知道,如今的好日子是徐暄將軍給打下來的,尤其咱們這種下九流的商賈人士,要不是徐將軍,哪有現在,就是可惜人微言輕,可那份恩啊。”掌柜的拍了拍胸膛說道“記著呢。可是也不知道怎么還給徐將軍,今日這頓酒,算小人請的。算是給公子助興,來日手下不留情。憑啥他吳家的劍仙就能騎到咱西夏的頭上。”
徐江南似笑非笑的擱下酒,敲著桌子說道“這話誰讓你說的。”
掌柜的臉色微變,緊接著臉色又正常說道“徐公子,這是小的肺腑之言啊。”
徐江南輕笑著點頭,“我相信是肺腑之言,不然也不會拿這種好酒過來,但是我就是想知道,讓你說這話的人是誰。”
掌柜的沉默著半天不說話。
劉伯單拍案站起來,正要開口。
徐江南擺手說道“世叔,算了,不強人所難了。”
掌柜的抹了抹額頭汗漬。
徐江南將桌上的酒推到掌柜面前,溫和說道“這杯酒算是我給掌柜賠罪的。”
掌柜的還在斟酌,劉伯單已經不悅說道“讓你喝你就喝,喝個酒還用想那么多”
掌柜的尷尬一笑,端起酒,像是斷頭酒一樣,仰頭一飲,然后趕忙說道“劉將軍,徐公子,小人下面還有事,您看”
劉伯單不耐煩的揮揮手,“去吧去吧。”
掌柜迅疾的轉身逃走。
等到人走后,劉伯單好奇問道“賢侄,你怎么知道他是有人授意的”
徐江南敲著桌子說道“我相信他說的都是實話,可實話說出來和藏心里那是兩碼事,他不怕這話傳出去給太和樓招麻煩不用三日,怕是三個時辰不到,吳家的那位劍仙就先把太和樓給拆了,他一個當掌柜的擔得起所以像這種話,他們寧愿爛在肚子里,也不會開這個口的。”
劉伯單越想越有道理,一會之后夸贊說道“還是賢侄想的透徹。不愧是徐將軍的兒子。”
徐江南自嘲笑道“其實還是我唐突了,本來兩相皆宜,最后反而不歡而散。不過我還是好奇太和樓背后的人是誰。”
劉伯單一手撐著桌子,歪著身子說道“其實不止太和樓,那些個名氣稍大的酒樓,其實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不然在長安哪能這么風生水起。”
衛月打趣說道“你現在還是朝廷欽犯的身份,誰跟你打交道不得掂量著點。太和樓歸根到底也在西夏,就不怕皇帝陛一個不開心就連根拔起”
一針見血。
徐江南知道這是實話,卻還是瞪了衛月一眼,衛月不以為意,反而津津有味吃著太和樓送上來的糕點,并沒有當回事。
要是方云知道自己并沒在這些人的眼里,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不過說起方云也是奇怪,衛城先是被徐江南的一番舉動震驚,再到金陵發現這個年紀比自己還要小上不少的年輕人已經一騎絕塵,將自己拋在了后面之后,毅然決然北上,這小半年來,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多少次死里逃生,這才越過七品,躋身八品小宗師的位置上,而這段時間,遼金方面莫名其妙消停了不少,方云這才抽出時間回中原,沒想到才到長安沒多久,徐江南跟了過來,而且吳家的吳源也找到了他,說是想讓他幫忙,吳家要劍,給他人頭。
可是依照方云的傲氣,在金陵見著徐江南上了九品,連家門都不入的人,會低下頭跟吳源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