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懈可擊。
葉平看了一眼旁邊的慫貨,也很納悶,劉伯單戰場上也是一條好手,罵起人來絕對是另類版的口若懸河,偏偏就是跟讀書人不對路數。望著徐江南笑著解釋說道“你劉世叔的兒子看上了王家偏房的丫頭,可是你這個劉世叔啊,龍潭虎穴都敢匹馬單槍的闖,就是不敢去王家。沒辦法,到最后還害的我們長安令大人四處好找。”
徐江南看了一眼縮著頭的劉伯單。
衛月在徐江南后面掩著唇偷笑。
而劉伯單和王闕對葉平的打趣話語置若罔聞。
可能之前就談過不少的緣故,所以徐江南進來還沒喝上一杯茶,王闕就拍案說道“那此事就這么定了。王瑢雖說是我王家偏房一脈,但只要劉家愿意給個名分,我這就回去問問她自己的意愿。”直白露骨,沒有一點文人的含蓄樣子。
原本一副病怏怏姿態的劉伯單聽到這句話,頓時精神就來了,急忙說道“自然,要不是老子瞧著這個閨女是你王家的人,那小子想這會成親,門都沒有,老老實實給老子去戰場殺敵去。”
這會就連一向神色正經的王闕,也是連連搖頭,嘴角卻是帶著不少笑意。
也不再多做耽擱,起身拱了拱手。
葉平也是起身在后頭說了一句,“王大人慢走。”
王闕點了點頭,走到徐江南跟前的時候,莫名其妙停了下來。
徐江南輕笑開口,“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王闕瞇了下眼,“指教不敢當。王某就是想問問徐公子聽過一句話沒。”
徐江南收斂神色,靜待下文。
王闕側過頭,望著眼前這位笑容一如他爹一般溫和的年輕人,正色說道“為相者,當為天下先,為將者,當為沙場先,為俠者,當為江湖先。”
徐江南想了想后,實誠說道“聽過傳聞,據說是青城山老掌教給朝廷納蘭大人說的。”
王闕呼了口氣,突然笑出聲來,“那就好。我還當徐公子沒聽過,那徐公子知道如今為何遼金旌旗插遍北地,卻按兵不動”
徐江南臉上再沒笑意,也沒絲毫不悅神色,“還請長安令大人直言。”
王闕嗤笑一聲,接著欽佩說道“因為說這話的人,在遼金王庭,一人獨戰三人,自己身負重傷下路不明。而遼金戰死一人,重傷兩人。王闕不求徐公子敢為天下先,只求不為天下后。”
徐江南嗯了一聲,過了盞茶功夫后,徐江南反問說道“你死過爹嗎”
王闕滿臉怒色。
其實徐江南也不會淪落成那種貪生怕死之輩,但是他就是不想聽這些人念叨,王闕還好,要是金陵的那幾個大臣過來,徐江南話都不會多說徑直上拳頭。
待看到王闕臉上的怒容之后,徐江南輕笑開口,“既然沒死過爹,這話你說沒用。你的君上來說才管用。”
王闕聽到這話,不怒反笑,不再多說一句,大步離開。
葉平和劉伯單之前沒說話,這會臉上也是一副尷尬神色,因為王闕的君上,何嘗又不是他們的君主加之陳錚在他們眼里,跟徐暄處在差不多的位置上,也就只有徐江南膽子大,口無遮攔敢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