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平江趕緊笑了笑,拎起兩壇子酒,“那成,這酒新買的,早就聽師父念叨過小師弟,一直沒機會見面,呆會回去,整幾口”
徐江南嗯了一聲說道“那感情好。”
魏青山在一旁環著手臂,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他知道現在兩兄弟的熟絡是因為有他這個師父在場,燕城這個地方很特殊,因為早年徐暄就在這里身隕的緣故,當時燕城的將領也是因此受了牽連,至于百姓,在后晉官員的打壓之下,對徐暄一事更是閉口不談,但百姓心里都有一桿秤,明面上不敢說,私底下還是念叨幾句,大多都是點到即止。
尤其吳平江這種開著店鋪的小掌柜,就算聽到了,不敢多嘴,也不敢多問,只是聽說過徐將軍似乎還有子嗣,最近鬧的風聲太挺大。
行至后半程的時候,吳平江笑著說道“說了這么久,還不知道小師弟怎么稱呼”
徐江南聽言也是一愣,下意識就看向魏青山,他當一切魏青山都已經說過了,沒曾想魏青山對于他其實很少和他人提起。當然,魏青山身邊能說話的他人也就只有吳平江夫婦。
徐江南想了一會,隨后還是開口說道“我姓徐。叫徐江南。”
吳平江哦了一聲,心里默念了幾次,想記下來,可又覺得不對勁,覺得又似乎在哪聽過。
倒是婦人輕輕驚呼。
湊到吳平江耳邊說了幾句。
吳平江一怔,手上兩壇酒順勢掉了下去,徐江南見狀連忙用腳踹起兩壇酒,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兩壇酒飛的方向正好是魏青山的位置。
老人瞪了一下徐江南,卻還是將酒攬了下來。
徐江南笑著說道“師兄,要是不想讓小師弟進門,犯不著把酒砸了啊”
吳平江還在愣神,婦人又是用手臂捅了一下吳平江,吳平江啊了一聲,這才回神說道“哪里,哪里。”卻是滿臉尷尬,吳平江其實只驚異于徐江南的身份,并沒有多想其他。
當然,徐江南只是一句玩笑話。
最后還是魏青山解圍說道“就你多作怪。燕城這邊你爹跪著的那家城隍廟,不許人靠近,也不許人燒香,百姓們心里亮著呢,就自發籌了筆銀子,在南面三里地的位置建了個香火祠。你師兄當時可是拿出了全部家當。”
徐江南收斂了笑容,望向起先局促不安的男子,“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