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北齊驅虎吞狼,二十年后還他一場釜底抽薪,也算扯平了。”
不等衛敬說話,徐江南抬著頭望著北邙山頂的白雪,也不知道是云霧云繞,還是白雪白頭,唏噓說道“就是不知道這把火過后的盛景之下,能有幾人殘喘,幾人茍延。也不知道這當中,有沒有你我。”
衛敬也是覺得一腔悶氣上涌,尤其在江湖混了這么久,憋不住,上頭脫口而出一句粗話。“瞻前顧后的那是娘們。”
徐江南啞然望著衛敬,在他印象當中,衛敬哪怕有江湖氣,可談吐當中,還是有幾分世家的風范和顧忌,這種粗語實在少見。
片刻后相視大笑,也不管這里是不是人蕭條于東市,鬼踟躕于北邙的北邙,是不是人間帝王冢,陰鬼匯聚朝圣之地。
笑過之后,衛敬舒暢說道“真是想跟你喝一場酒啊。”
徐江南瞇眼笑著說道“好說,要是衛大俠想喝酒,那北上之后,要是皆生,便找個時間,那會沒有月兒,也沒有徐家,也沒有衛家,沒有西夏,也沒有江湖,只有兩個劍客,兩名酒鬼,劍對劍,酒對酒,一觴對一觴,一壺對一壺。做一做這天下的不醉人。
要是我死了,那便約在這邙山,我當青山,哪年清明,衛大俠有閑過來,只要提著酒,看見這邙山山濤如松浪,那便是我來赴約了。相反亦如是。
要是皆死,便約在奈何橋,用孟婆湯引做酒,我先干為敬,如何”
衛敬只是坦蕩一笑,解下腰間酒葫,先飲一口。“依你。”
要是多年前,徐江南覺得依你這兩個字眼還是適合用在男子寵憐女子的時候,但在現在,徐江南非但沒覺得又如何不妥,相反,他覺得無比適合當下。
徐江南也是解下腰間酒葫,先蹲下去,平素都不敢大口暢飲的清酒灑了小半,也不心疼,細聲說道“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還望各位走好。”
江雪飄然,山河寂靜,這會的這里,沒有徐江南,也沒有衛二爺,也沒有身份之別,只有兩名準備在春風北上時候赴死的劍客在約酒。
s現在工作趨于穩定,我也會開始逐漸恢復更新,只是很久沒寫,許多往前的情節細節我還要在梳理,而這里又是一個大的篇幅,所以會慢客能體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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