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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用刻意尋找,徐江南和衛敬上山還沒一會,便遇見了原來貶謫此地的北騎軍官,只是如今跟往常見到的士卒不一樣,幾位年近半百的老人身上沒有盔甲,沒有佩刀,也沒有騎著戰馬,只不過見到徐江南的第一眼,數人齊刷刷的將手擱在胸前,另一只手懸在腰間,像是握著劍柄,臉上黢黑一片,眼神爍爍,唇須泛白,青紫色嘴唇微顫說道。
“北騎親兵衛騎長楊琦年參見公子。”
“北騎親兵衛齊琰,”
“北騎親兵衛魏覽,”
“”
“拜見公子。”
說著就要跪拜下去,徐江南哪里敢讓這群人給跪下去,手掌輕抬,眾人半屈的身子也站立起來,徐江南這才開口說道“各位叔伯快起來,要是讓我爹知道在這里讓幾位叔伯下跪了,我怕是出不了這邙山了。”
徐江南望著面頰黢黑的老漢,他記得這人之前說自己名楊琦年,便用手托著老漢的胳膊說道“楊騎長。”話沒來得及續下去,老漢趕忙打斷說道“公子可別這么喊,折煞楊某了。”
徐江南環顧了一眼殷切的眾人,輕聲說道“各位叔伯都是跟著我爹生里來死里去的手足兄長,小子占個便宜,就叔侄相稱吧。”
楊琦年搓了搓手,趕忙說道“使得,使得。”說著見著徐江南身上漸次疊加起來的積雪,拍了拍手懊惱說道“公子,去屋里說話吧。”
徐江南聽到后者的稱呼,有些無奈,可也沒有糾正,等到了地方,徐江南才發現這其實只是一個小院落,只不過有些像行伍行軍那般,以一座軍帳為中心,錯落有致的將軍帳圍攏起來,楊琦年指著離著軍帳最近的一方屋院說道“公子這邊請。”
徐江南點了點頭,可視線還是牽向了軍帳,楊琦年像是瞧見了徐江南的視線,像是做了什么流傳千古的事自豪說道“這是我們幾個托人找了個風水先生,說邙山里頭,這塊的風水好。”過了一會,楊琦年又解釋說道“再往里頭,那就是王侯才能進去的地方,風水先生說,以將軍的身份和過去,要是進去了,那是曁越,反而不好。”
徐江南深望了一眼軍帳,然后收回視線,感激說道“謝謝。”
楊琦年憨厚一笑,搓了搓手說道“公子言重了,以前將軍待我等如手足,這是我等應當的,就怕委屈了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