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寒兒聽到這話的時候,臉上便有幾分惱怒顏色,一個男子怎么敢直呼女子閨名,蹙了蹙眉頭,也不想再多說什么,徑直關門。
徐江南回過神來,也不想解釋,連忙說道“敢問姑娘衛月衛小姐如今在何處”
唐寒兒又是探出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江南,然后又瞅了一眼跟在徐江南背后的小徒弟,思量了一下,然后說道“城西楊柳亭。”
徐江南拱了拱手。“謝了。”
唐寒兒這才臉色稍霽,嗯了一下,將門掩上。
徐江南回過身子,看了眼耷拉著頭的小徒弟,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啦,去城西找人了。”
小徒弟眼珠子一轉,原本唉聲嘆氣的樣子,突然換了副笑顏說道“這個衛小姐,就是我傳言當中的師娘嗎”
徐江南伸腳在后者屁股上輕輕踢了一腳。“這事你從何處聽來的”
小徒弟一臉天真笑容的小跑,跟在后面說道“這幾日客棧都在說道這事,還有和公主的事。”
徐江南回頭瞪了一眼小徒弟,但后者還是弱下聲調說了出來,之前當著唐寒兒的面不敢多話的后者,跟徐江南單獨相處的時候,話明顯多了起來,“我聽說師娘是衛家劍閣的小姐,那師父到時候我能不能去劍閣看看”
徐江南沒好氣說道“這事之前你提過,我也說過,得你自己去跟她說,我說了不算。”
小徒弟哦了一聲,徐江南帶著人往城西走,這會路邊行人已經少了許多,大多都縮著脖子拉著衣領然后在街沿邊上躲著寒風,如此一來,徐江南和小徒弟倒是有些特立獨行,就在街道中央走著,后者不想說話,前者則是在想到時候該如何開口。
期間見過幾輛牛車急沖沖的往皇城方向走,徐江南讓過道,也愣過神,然后繼續往前走。
至于衛月,大清早的時候有人與她說這幾日的功夫她西蜀道的嫂嫂可能要到長安了,于是午后她都會到城西楊柳亭,那是入城的必經之地,老太太得知此事,心疼衛月,讓她坐著太公的牛車過去,朝廷有規矩,一般只有朝廷的大臣才能乘坐牛車,世家都是馬車,這算是朝廷給這些文官的特權,因為牛車穩健,比較舒適,小半天下來也沒有馬車的舟車疲倦感,再者牛是躬耕的用具,朝廷重農,自然地位也高,衛月按道理來說是沒資格乘牛車,也就老太太心疼,丁點的路程怕顛簸到了姑娘。
衛月等了一下午,直到日落,長安城門也要關的時候才返身回城,衛月兩年前因為徐江南跟衛家斷了干系,這事天下人都知道,這次衛家的小姐成親,要是早一些時候,衛家不便出面,這回老太公起復,徐家跟朝廷的關系也緩和不少,衛澈本來是要來的,可人都走到了半路,遼金的人去了西蜀道,得到消息的衛澈半路又跑了回去。
至于衛月的父親衛玦,本來商量衛澈過來,衛玦留在西蜀道看著三州,遼金南下,衛家發現還是得需要衛澈這個家主拿捏主意,算到如今,反而只有程雨蝶來了長安,衛月有些失望,但也就是那么一點點,原來按照她的想法,衛家的人其實不方便出現,要不是老太太的主張,衛月也不會如此大張旗鼓。
回城的時候,雪兒在牛車里見著衛月興致不高,安慰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