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摩的司機嘴巴特多,一路上都在問我大晚上的去女子監獄做什么。
實在是不厭其煩,我撒謊說我姐姐在哪里上班,我去看姐姐順便和姐姐拿點錢。多嘴了一句說這個鎮上的紅燈街真旺。
司機馬上說,這可真的是旺,好多廠妹啊什么的都出來做生意,好多遠近的人都聞名而來,帶動了不少產業發展。
我問這樣子的話為什么上面不查。
司機說查有什么用,查了抓了沒幾天又這樣子了,對他來說這倒好,因為來往的人多有生意做。
回到監獄,我進了宿舍躺下一覺到天亮。
早上上班,硬性規定去查房,每天早上必須查一次,出現什么問題的都要記錄下來,哪個班查的哪個監室出現什么問題哪個班負責。因為查房是早上,那些女犯人剛起來的,馬玲馬隊長說我是個男的早上去不方便,就讓我留在辦公室。
我發現我給康指導員送禮后,不止是康指導員,就連馬玲馬爽這些人對我說話都沒了以前那股厲害的勁,是把我當自己人了嗎康雪在這里的能量真是不容小看。
查房回來,那些管教什么的大多又是去開會了,到底開什么會啊我靠。百思不得其解。
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叫了起來。
我接了電話,是康指導員,說讓我過去一趟。
我說什么事。媽的又要我過去搞那事老子真要天天喝那個藥酒了。
她說有事,不容我質疑,就把電話掛了。
過去辦公樓康指導員的辦公室,她正在低頭看文件,我進去后她把文件放下來,抬起頭看我“坐吧。”
我坐下來問她什么事。
她還是那樣,表面看起來知性而成熟,她把眼鏡往上推了一下說“你昨天去x鎮做什么了。”
“去喝酒。一個人去喝酒。”我說。
“是嗎”看來她不信我。
“是的,實在閑著無聊。”
她微微笑了“你知道x鎮那條街吧。”
“以前不知道,去了后才知道。”我實話實說。
“沒事,對我沒有什么不方便說的。”她似乎在鼓勵我叫我說什么去那個鎮上做什么壞事的話。
“沒有。就是去喝酒。”
“喲,嘴還挺嚴實。那條街的很多小姑娘長得都不錯,是吧”她瞇著眼睛貌似慈祥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
“年輕人沖動我理解,可是你有沒有想過。”
我心里不舒服,她明擺著把我當成去那里干壞事去了,我憋不住不禮貌的打斷她的話“我真的是去那里喝酒去了。”
她把雙手往下壓,做這樣的手勢就是她是主要的而叫我閉嘴的意思“好好,就算是真的去喝酒,你也知道了那個小鎮對外的名稱不好,你身為公務人員,總要懂得避諱吧。你不懂所以昨天第一次去,這沒有什么,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還去那里,我覺得我應該會對你采取必要的懲罰措施。”
我看著她慢慢變威嚴恐嚇之臉色頗為不爽“那我要是去那里上打個游戲買個東西或者取個錢吃點什么也不行嗎誰說去那里就是一定要找那些女人做不好的事情了。要是這么說,那些生活在小鎮上的人男的都是要干壞事的女的都是出來賣的”
“住嘴”她突然發火,“總之,你不許再去那里我不想讓領導說我帶的人品格不行”
“好,不去就不去,發那么大火干嘛。”我看她生氣后,不敢再頂嘴,她有能讓我過得好就過得好,讓我滾就滾的本事。我在這里,就像在如來手心里的孫悟空。反手就能讓我被壓著。
她不說話,就看著我,我還是道歉了“對不起指導員,我以后不敢了也不再去了”
她聽我語氣軟了下來,看樣子也蠻真誠的,于是她也軟了語氣“我說的這些都是為了你好。行了我找你就是說這些,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是。指導員再見。”
我站起來走向門口,然后心想為什么不讓我去她又能去,當即不假思索的問“那為什么你們能去我不能去你們又是去干什么。”
指導員原本已經在看文件了,當我問這個問題,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抬起頭怒罵“因為我們是女的你是男的我做什么事要不要給你匯報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