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媚說“你現在不走,以后會被拖進去陷得更深。”
“你都知道什么”我問。
“這些人做的什么,我基本都知道。”她慘笑了一下,“別再說了,也別再留下來,走吧離開這里。走的時候,把這里忘得干干凈凈,包括我。”
薛明媚說的很對,我留下來,只會被拖進去陷得更深,可我還天真的想,只要我守住自己,不收臟錢,不做違法事情,我就不信她們怎么奈何我。
“你以前不是不干活的嗎”我突然想到,以前的薛明媚都不干活,因為她說過,反正幾十年,累死累活的提前出去對她作用不大。
她的眼角滲出眼淚“我不想老死在這里。”
然后狠心似的一抹,急急地進了衛生間方便,接著跟著外面等的丁靈和另個女犯人出去了。
周末我出去后,先給家人打了個電話,得知父親和大姐恢復得很好,我也就安心了,我讓他們先把該還的錢都還了,之后的我們一家人再慢慢掙錢一點一點還,他們叮囑了我一番天氣變冷注意身體,然后掛了電話,可憐天下父母心。
照著計劃好的單子上把該還錢的親屬好友一個一個打電話過去問賬號,然后找銀行一個一個的打錢。然后給他們發信息表示感謝告知還錢數額。
借款的事情,只能一步一步來,急不來。
忙完了這些,接著是給恩人王達打電話,這家伙又是在忙,忙得不可開交,讓我自己找事干去。
我原本是想今天請監區同事幫助過我的她們吃個飯,無奈她們都推脫有事不來,我想,原因一個呢是她們覺得讓我這個遭受家庭災難的人請她們吃飯她們過意不去,另一個呢就是出來太麻煩。
我給賀蘭婷發了一條信息,告訴她我醫療費花了七十八萬,那個借據要重新寫一張。
等了好久她都不回信息,給她打電話她都不接。
這都什么意思呢
手機里好多條信息未讀提示,很多條都是洋洋給我發的,我原本不打算今天找她的,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可是看到她那么多說想我的信息,覺得她也挺可憐,特別是那小白兔樣可憐兮兮的。
{}無彈窗明知道我說的是謊話,她居然如此受用,看來,大多人真的都是喜歡別人對自己恭維的。哪怕明知是假的。
“指導員,這錢我不收,我有把柄在你手上,不是嗎我哪敢出去亂說,要是到時候查出來是我出去說的,你再弄我進監獄我也無話可說。”我小聲在她耳邊吹著。
她哼哼唧唧嘴里,點了點頭。
我把她放在辦公桌上,掏出套,開始了。
結束后,她在辦公桌上慢慢起來穿上褲子,一切都像是在重復播放。
我穿起褲子走了。
看著這個灰色的監獄,我的心籠罩了一層灰。
洋洋走了,小朱也走了。
小朱走的時候,也沒和我說一句什么,甚至沒有給我打過什么電話。
我請假走的時候,她是下午就走的,應該是她當天早上馬隊長讓她加入她不愿意,當天馬隊長就讓她滾蛋,馬隊長當然沒那個本事決定她的去留,但是馬隊長也只是個底下跑腿的,至于是誰讓小朱滾蛋,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康指導員和監區長或者甚至是監獄高層。
監獄高層,那賀蘭婷也有份嗎
如果沒份,賀蘭婷在這個方面還算是個清白的女人,但是如果她沒份,那她哪來那么多錢買奧迪,買好房子住,又隨手一揮借給我手術費七十八萬
媽的,所謂的這些z國的棟梁,還不如監獄里那群女犯人。
下班后去食堂吃飯,然后回宿舍的路上,徐男跟了過來,給我一章折好的紙條。
我問是什么。
“那天小朱走的時候,留了這一張紙條給我,讓我交給你,我一直忘了。”
我拿了過來,可能是小朱寫給我的留言吧。
“那個事你想得怎么樣”徐男問我。
“哦,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我看著徐男。
“指導員不是找你談了嗎,她要你怎么樣你還是要堅持走人嗎”徐男一個勁的問。
“談了,指導員也說了,我今天什么事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