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桌上這幾盤菜,懷疑自己聽錯了,于是問她道“八百六”
服務員肯定的說“八百六”
我說“你把我們點的單子給我看看。”
她把我們這個包廂點的菜單給我看,一盤爆炒雞肉一百二,一盤紅燒鯽魚一百二,一個小小的骨頭湯要一百八,在外面四塊錢的啤酒在這里六十塊錢一瓶,我懷疑她坑我一個,就說“把你們的菜單都給我看”
她拿著菜單還有別的包廂的菜單給我看,都是一個價格。有的還消費了上千塊錢,煙還論一支一支的賣,一支芙蓉王十塊錢。
一聽可樂二十。
我憤憤道“好狠啊你們”
服務員冷笑道“鄉巴佬,你沒去過五星級酒店吧。”
我看著這里的裝修,呸了一聲說“我靠你還五星級”
她馬上瞪著我“你想賴賬是不是,趕緊給錢”
我翻著口袋,只湊了不到七百塊,交給了她“黑店啊錢不夠,改天再給”
“你說誰黑店”服務員大聲嚷道,而且同時大聲的嚷了好多聲。
然后,好多人都從包廂探出頭來看著包廂走道的我。
我點了點頭很不服氣的說“行,我寫欠條可以吧。”
“可以,限你一個星期,不交錢回來,直接找你領導。”服務員很吊的說。
然后,我在很多管教還有一些女犯人的眾目睽睽下,屈辱的寫了一張欠條。
當我寫著的時候,竟然有個女犯人從包廂里跑出來“是男人的聲音嗎真的是男人有男人”
然后又有兩個女犯人從別的包廂沖出來,然后看管她們的女管教跟著沖出來拉她們,我一看情況不妙,拔腿就跑出了餐廳。
黑店啊黑店
回到了宿舍里面,我還在想著,怎么那么貴,能在這里開店的,會是什么人
當我聯想到我們b監區這幫人瓜分女犯人的錢時,我馬上懷疑,監獄領導可能都會有份,如果真的是監獄的領導開的,難怪那么囂張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會有管教帶著女犯人去吃飯的
剛才路過的幾個包廂,看到的基本都是每個包廂有一個或者兩個女犯人,然后幾個管教圍著,卻沒有哪個包廂只有管教或者監獄管理人員的。我恍然大悟,開這個飯店,消費者是誰當然是女犯人。
她們平時吃的,大桶里面裝的豬食一樣的東西,上面飄著幾片可憐的肥肉和白菜,雖然現在因為賀蘭婷進來了伙食可能好了一點,不會餐餐煮肥肉白菜湯,但也都是素菜為主,而這些女犯,每天的勞動量非常巨大,很多人不加餐營養體力不支,就憑著超市那可憐火腿腸和泡面面包也支持不了什么能量。
于是,很多手里有錢的女犯就出來飯店打牙祭或者補充能量,但是出來必須得管教陪護,所以,包廂里一個女犯陪著一個甚至兩三個女管教就很正常的事了,而且還有的女犯要跟監獄的人搞好關系,所以,a監區的某個監區長還是副監區長在那里和女犯人吃飯。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想象。至于她們到底怎么操作的,我還是要去請教徐男。
在心理咨詢室上班,我無聊的看著書消磨時間。
電話打了過來,我知道是康雪,除了她沒人會找我。
接了,沒想到不是她,而是,賀蘭婷。
“我是賀蘭婷。”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