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
“你這種沒本事又懦弱的人,想來也是只能靠著女人往上走。”她有些嘲笑我的語氣。
我沒說話,心里有些不高興。
“難怪沒錢治你爸,你這種人,就該窮啊靠女人,小白臉,周末還經常出去接客嗎”她的表情完全是諷刺嘲笑奚落。
我握緊拳頭走上去幾步到她面前“你不要挖苦我,雖然我,我欠著你的錢,但是,我會努力還給你。”
“你還啊小白臉,你用什么還啊。開什么玩笑,八十七萬,對吧,是八十七萬,你就是每天晚上出去坐臺,還三年都還不完吧,就算是你爸爸媽媽你幾個姐姐一起去坐臺,三年也還不上。”
我憤怒的往辦公桌上一拳碰的砸下去怒吼“你給我住嘴不許你這么噴我家人”
她輕蔑的笑了笑,瞥了我一眼說“滾吧小白臉。”
我閉上眼睛,心里腦袋里全是火,我好想扇她一巴掌。
握著拳頭,看看她,然后想到她曾經幫助過我,不然我爸可能就。
我松開了拳頭,睜開了眼睛,轉身走向辦公室的門。
開了門之后,她在后面說了一句“小白臉,記得讓你兩個姐姐跟著你去坐臺,早點把我的錢還上”
我憤憤的碰一聲把門狠狠地關上,然后氣呼呼的走下樓,樓道下面,有幾個人看著我。
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我氣憤難當,喝了三杯水,抽了半包煙。
越想越惱火,她又是什么玩意,幫了人就可以這么狗眼看人嗎
可誰讓自己真的無能,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說的不就是這樣的嗎。
我看著窗外,這個四方監獄,越看心里越壓抑。
如果有錢,有錢還給她,我會加一倍的還,我會把錢一沓一沓的砸在她的臉上,罵死她。
我把煙頭滅了,然后轉身過來坐下,算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在做著一個比泡沫還泡沫的蠢夢。
篤篤篤,有人敲門。
我有氣無力的說“請進。”
進來的是康雪。
我站了起來,說“指導員好,請坐指導員。”
我出來迎接她,給她倒水,指導員看著我“哎呀小張,怎么一臉慘白,怎么了這是。”
我搖搖頭擠出一個笑的表情說“沒什么指導員,就是想到家里的,一些煩心事。”
“哦,是這樣啊。”她喝了一口水,然后走到我身邊,說,“人活著啊,是每天都會有很多煩心事。如果不介意,說出來給康姐聽聽。”
“呵呵,也沒什么,真的,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抬頭看看康姐。
她摸了摸我的后背安慰著我說“嗨,你這是見外了是不是,你知道康姐對你一直很好,把你當成一個,一個那么好的朋友看待,你就當康姐是你的一個好姐姐,有什么不高興的事,也可以跟康姐說說嘛。”
“康姐,就是家里的一些事,說來你也不喜歡聽呵呵。”我還是不想說。
“是不是,是不是剛才副監獄長叫你去了”她觀察著我。
我一聽到副監獄長這四個字就想到賀蘭婷剛才說的話,臉色隨之一變,然后憤憤說了一句“不要提她。”
說完后頓覺自己失態,急忙說“抱歉指導員,我,我有些失態,是,剛才副監獄長叫我去了,你怎么知道。”
對哦,賀蘭婷叫我過去,她是怎么知道的
康姐撫摸我的后背,說“小張啊,剛才你在那邊辦公樓,在副監獄長大聲的叫,然后氣沖沖的下樓,好多人都看到了,你是和副監獄長吵起來了,對嗎她罵你了”
我不說話。
“工作上的事情嗎”她試探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