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我朋友的爸爸,我朋友出了點麻煩事,找我談談我朋友的事。”我繼續撒謊說。
“那你和獄政科科長也很熟”指導員馬上接著問。
我沒說話。
“看不出來啊你,我發現你真是很有能耐啊。”不知道她是夸我還是損我。
但看得出,自從她知道賀蘭婷和我認識后,不論賀蘭婷和我什么關系,指導員已經不像以前一樣對我吆喝呼喚。
“這樣,找你呢,是要告訴你兩件事,第一件呢,就是你那個外宿手續已經辦好了,以后你可以下班后晚上回家。”
“太好了謝謝指導員”我高興了起來。
是啊我的確吃不了苦啊,媽的整天守在監獄里,守的我想死啊。
“這第二件事嘛,就是。”
她還沒說完,辦公樓的警鈴突然刺耳的響了起來。
指導員臉色為之一變“出去看看”
刺耳的鈴聲鬧著。
這說明監獄里出事了。
我兩出了辦公樓,在欄桿上往監區里看,指導員說“希望不是我們監區的走,去監區”
我急忙跟著指導員往下面走。
辦公樓里的喇叭里這時傳來了聲音“d監區的犯人暴動,武警獄警已經過去增援鎮壓,請各個崗位各個監區的人不要擅離崗位,守好自己的職責工作”
重復說了三遍。
指導員舒了一口氣,回到了辦公室“好在不是我們監區。”
“d監區是那個重刑犯最多的監區的嗎”我問指導員。
“是的,那個監區,都是重刑犯,今天是她們放風的日子,她們那些人聚在一起就不行。”
過了一會兒,馬隊長來了,告訴指導員說,d監區兩伙人打架,大家是蓄謀已久了,本地人和外地人打了起來。
最棘手的是,她們平時在工作車間等地方,藏起了不少的鋒利鐵片,尖刺鋼筋,尖玻璃,剪刀頭等利器,叫了增援,武警已經鎮壓了暴亂,但是不少女囚都傷了,送去了醫院,有兩個有生命危險的,其中一個被捅得腸子都流出來了,d監區望風場一大片血。
我聽得毛骨悚然“外地人本地人打架這在監獄里還分這個的這也太狠了,一定要對方死啊。”
指導員說“當然,就我們監區,還分老的,少的,有錢的沒錢的,漂亮的不漂亮的,全都是拉幫結派。不鬧事還好,鬧事就麻煩。但我們監區鬧事也沒d監區重刑犯那么鬧,d監區重刑犯們都是唯恐天下不亂,而且很多重刑犯是無期徒刑,見刑期遙遙無期,自暴自棄,在她們看來,活著跟死了差不多。有的甚至還想,不如死了算了,死之前把那些看不順眼的一起殺了墊背。”
“太惡毒了,那為什么不把她們分開來,比如外地的自己可以放風,本地的就另外放風,也不要關押在一塊。”我出主意說。
“你真是單純啊張管教。”指導員不無諷刺的說。
“我,我怎么單純啊,難道這樣違反規矩了嗎”
“呵呵,違反規矩倒是沒有,但是你以為把她們本地的外地的分開就有用了嗎到時候本地的在一塊,她們又會拉幫結派,像剛才一樣的,在本地里又要分年輕的和老的一幫,或者是有錢的沒錢的一幫,而外地的,可能又要分為本市的和外市的,總之,她們都會拉幫結派。”
對啊,就是連薛明媚那個小小的監室,才那么一點人,都分成了三個幫派,何況是那么大的監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