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我是馬仔啊,是監獄里打工的給領導提鞋子的馬仔。”
“他們兩個去點東西,你要不要去點,這里烤生蠔和烤魚,還有全盤烤雞,好吃的很啊全市找不出第二家。”
我說“不用不用,我剛吃過了飯。”
“剛吃過了那可真不好啊,這里東西那么好吃。我們是要喝什么白酒”他又問我。
我端詳著他,這廝越來越像個老板樣了啊,一身看起來高檔的休閑西裝,戴著手表,金鏈,渾身上下透著有錢兩個字,還有黑色的包。
“你干嘛那么肉麻的看著老子”他把菜單扔下。
“我看你有錢,看你很暴發戶的樣子,你以為老子喜歡上你啊老子又不是搞基的”我罵他說。
“暴發戶個毛,我又進了幾次貨,錢都墊下去了,這什么手表,鏈子的,拿去賣了還錢進貨。”他揮舞著手說。
“多少錢”
“幾千塊吧。我點完了,你點。”
“來魷魚絲吧,還有醋黃瓜。下酒。”
“今天我請客,不要客氣啊。”他大方的拍著胸口說。
“我真不是客氣,吃不下了。”
他拿出一包煙發給我一支,是啊,我接過來“軟中華,看來你真是發達了。”
王達說“發達個屁,你跟那些人打交道,你不能拿著五塊錢的煙發給人家吧。人家客戶也好商店老板也好,如果是抽煙的,你遞煙給他,不接吧覺得不給你面子,接了吧他又實在是抽不慣便宜的煙。沒辦法的。”
“看來你小子領悟了不少做生意的交往規則啊。”
“生活所迫。哎你怎么不找你那小妞了”王達問我。
我知道他說的是李洋洋。
我跟王達說李洋洋的父親找了我給了我二十萬。
“拿著啊,干嘛不拿”王達一邊彈煙灰一邊說。
“之前呢他借我的給我爸治病的錢十萬我還了,沒想到他拿來給我二十萬,而且跟上次一樣,是白給。”
“白給個屁,這世上沒有所謂的白給的。”王達說。
“對,從心理學角度來說,的確是沒有所謂的白給的。”
“哦,你還提心理學,你不提這個,我都早忘了。話說咱班也就你干的工作跟心理學有關系了吧。”
我說“我和你說那個事,你跟我扯到其他地方。”
“哦哦,就是說她爸爸給你錢嘛,他們拆散你,不講道德,你還跟他客氣啥。拿著花,拿來還錢,你不是你爸做手術欠了很多錢嘛,慢慢還唄,當然,最好是來投資我這里了,我給你算筆賬啊,你要是再投資二十萬,那你的股份就是”他開始說這些起來。
我假裝很入迷的聽著。
在給我講了一堆公司的事后,他又說“不過我覺得你是有些舍不得那個小妞。”
我嘆氣說“誰會舍得,二十萬換一個那么好的女孩,擱誰誰樂意。”
“那你想怎么樣錢你拿了,而且你又說覺得自己給不了人家好生活。要我說,如果兩人真的想要在一起,什么都是狗屁,什么好生活開面包車租房子又怎么了,不都照樣過日子。”
我說“有你說的那么簡單就好了。那你說,她就是樂意和我租房子過生活,那她媽媽她爸爸不讓她跟我,我總不能,總不能要她和她家鬧翻吧。”
“鬧唄,你不要參與其中,你看著辦吧。如果她自己吵贏了來找你,繼續耍下去,如果她乖乖的聽了家人的話,那就算了。不過我是你的話,我就算是聽了她爸換了號碼不再和那李洋洋聯系,我也要想辦法讓李洋洋聯系到我。這就不能說你沒有信用了,他說的是要你不再聯系她,沒說不要她聯系你,而且她聯系你,她爸還能殺了她不行”
“有道理。”我點頭說。
“行了不說了,好口渴,這點的東西怎么還不上”
吳凱牽著他女朋友回來坐下了,他女朋友甚是人高馬大,看起來很厲害的粗獷的像是水滸傳母大蟲那類。
“小吳點了什么”王達問了起來。
酒菜終于上了,四個人邊吃邊聊。
吳凱在他女朋友出去打電話的時候悄悄對我們說,他女朋友前天把他騙到她家里跟女方父母見面。
吳凱是窮光蛋,家里沒錢,但女方是三姐妹,而且家里也有些錢,可吳凱沒打算那么快就結婚。
他女朋友可不樂意了,說你們男人二十三四是小,但是她都快二十六了,等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