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惜不可惜。”我吃飯。
“有沒有酒啊”我假裝問。
其實有酒,在冰箱旁的壁櫥上,一瓶一瓶的放得很好,像擺設一樣。
“那里,自己去拿。”她指了指,“這煮的什么菜”
她一邊嫌棄一樣的一邊說。
我拿了一瓶白葡萄酒過來,說“芥菜,是不是很難吃。”
“哦,味道還行。”
我倒了一碗葡萄酒,我問她要不要,她沒回話,我拿了個碗也給她倒了一碗。
她說“誰讓你用這個裝酒的你還挺識貨,知道這瓶是最貴的”
我拿起碗“找不到杯子嘛。”
她指了指裝酒的壁櫥旁邊,倒掛著一個一個高腳杯,這裝修的還真有品位,高腳杯可以放在壁櫥里倒掛起來的。
我拿起酒瓶子問“這瓶酒多少錢啊”
“八千八。”
我大吃一驚“八千八”
我已經喝了半碗了,那我喝了一千了
我開玩笑說“那么貴,被我糟蹋了,我摳喉嚨吐回去好了。”
“少惡心對了,這周有什么情況,匯報匯報。”
我說“沒什么情況,本來想著選拔女演員撈點油水的事情,但這周停滯了,聽說劇組那邊忙著電視臺迎新年晚會,暫時沒空來我們監獄。”
“你們監區的所有人是不是都有分錢分犯人的錢”賀蘭婷拿起碗,喝了一口酒。
“我不清楚,但是我那天上去,看到的監區的很多同事都有份。”
“你和她們說你也要加入了嗎”
“沒有說,我怕引起懷疑,還是順其自然吧,康雪覺得我要是拿了那些錢,就上了賊船了。我感覺康雪是胸有成足啊,咱不要到時候扳不倒她,反而我自己拿起石頭砸自己腳啊”我擔心著說道。
“她胸有成足”
“對啊你看,她們明明懷疑你的身份,可是她們也沒什么怕啊,照樣斂財,照樣剝削。還說就算你是某些組織派來,她也不怕。”
“虛張聲勢。”
我心里有點虛“話說回來,你到底什么身份背景啊,我怎么覺得你不行啊。而且我覺得康雪那頭,連監獄長都是她們的人,我有些害怕。”
賀蘭婷端起碗,又喝了一口酒,碗里空了,她喝酒真夠爽快,我給她倒滿,她說“五年前,為了打擊d內貪污份子,省里秘密成立了一個紀檢組,組織沒有明確的名稱,沒有明確的人事,但有隱秘復雜的行事辦法和系統,成員隱藏于各個部門,從各個部門的各個渠道收集和整理情報,由這個組織的領導人將情報分析,然后交給上頭紀委書記,作紀檢監察部門查處貪污的資料。近年來,女子監獄不斷的傳出各類丑聞,經過初步秘密調查,組織發現女子監獄的很多領導侵蝕到了省市各級高官,組織只有秘密的掌握足以摧垮監獄里這些不法分子的資料,才能把這幫人繩之以法。”
我問“這么說來,你是這個組織的人可是話說回來,你說的這個什么組織,好像并不是屬于紀檢組,既然不屬于檢查部門,那屬于哪個部門”
“不屬于任何一個部門,不是正規機構。”
我心一寒“那這么說的話,國家并不是你們的后臺誰來做你們后臺”
“幾個大人物的認可,而且有大人物的領導。”
“你說說其中一個,也讓我安心點,不然我沒法安心的幫你啊。”
“秘密,我和你說的這些,也全是秘密。”
媽的,秘密。賀蘭婷說的,這個不是正規組織的機構,是什么背景,什么人撐腰,都是秘密,萬一這幾個所說的背景影響力不大后臺也不深,反而讓指導員監獄長她們那一派給吞了,那到時候,就是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老子也要陪著賀蘭婷一起去死。
我說“你可別到時候害死了我啊”
她只是靜靜的看著我,并不回答我的話。
“唉,算了。”我喝了一大口酒。
“你嘆氣什么意思”她問。
“既然我拿了你那么多錢,你救我爸爸了,我為你做這些事也是應該的,最主要是康雪她們真的是犯了法,就算你被她們扳倒,我也只能認了。”
“別那么悲哀,張表弟。”她舉起碗。
我碰了碰碗,喝了一大口,說“我是說事實,這斗爭,大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幾個能獨善其身的,大不了陪你一起掛,只不過我們不能同一個監室啊。”
她聽了這話,破口大罵“你說的什么那你的意思說我們是要坐牢去了”
“息怒息怒,我開玩笑的,喝多了喝多了,我自罰啊。”
篤篤篤,有人敲門。
我嚇一跳“你男朋友來捉奸”
“說了沒男朋友”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