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自己說不怕,但到了快要揭開答案不知是福是禍的時候,心里面還是很害怕。
走到了那邊的辦公大樓,然后上樓,找到了那個很大的會客廳。
會客廳里,空蕩蕩,里面還有個小的開會的會議室。
我想,會不會在里邊,然后往里邊走。
會議室里,果然有人,只有一個人雷處長。
雷處長坐在會議室的圓桌旁,他的面前,只有一包紅河煙,沒有文件,沒有公文包,什么也沒有。
“首長好。”我看到他,急忙打招呼。
怎么只有他一個人,這是什么情況。
“坐,小張。”他還是那么威嚴,據說不怒自威的人,天生來就是有福氣的。
“我,我不敢坐。”
“別怕,坐吧。”他又說。“坐坐坐,你害怕什么你沒做虧心事。”
我戰戰兢兢的把凳子拉到離圓桌兩米左右地方,坐下,面對著他,像個小學生。
“請問首長,我可以給你敬煙嗎”我坐了好久,他只看我不說話,我沒話找話,只好掏出煙來。
可是掏出來后,我又后悔了,他抽六塊錢紅河,我掏出來芙蓉煙,這不是,這不是要找死嗎。
但是話已經說了,煙也拿出來了,我抽出了煙遞給他。
他倒也不客氣,接過去拿著桌上的打火機點上,然后問我說“很多女犯人都覺得你人很好,你知道嗎”
女犯很多女犯我很好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實話實說。
有誰會覺得我好呢丁靈,薛明媚,估計還有那個
{}無彈窗心里郁悶,這叫什么事啊。
別說我在s法的人面前顫抖,就是監獄長她們,都得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個跟個小學生一樣。
盡管之前已經給自己打過氣,說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怕,不要悔,但沒想到這些損招來的時候那么猛烈,根本是讓我連招架的機會都沒有。
怕就怕徐男架不住,說我打了駱春芳,這是事實,駱春芳和徐男兩人如果都指證我毆打駱春芳,那么,關于死者呂蕾和駱春芳指證的我有沒有毆打羞辱過呂蕾從而導致呂蕾自殺的問題,可就真的說不清了。
晚上快九點,我才心煩意亂的回宿舍。
感到有些餓,可不想去吃東西。
沒什么心情。
走到離宿舍不遠處,突然有人拉過我的手臂,很用力把我拉進宿舍后面角落,我看清楚了,是朱麗花。
“朱麗花怎么了”我掙脫開她的手問道。
“噓,小點聲。你不知道全監獄的人現在都怕跟你扯上關系啊。”朱麗花說道。
“我知道啊。”想到今天康雪的表現,直接就想撇清我和她的共事干系,還好,沒落井下石就好了,她那人,表面大善實則大奸,別說是有困難的時候想要她站在我身旁,就是沒困難的時候也想著從我身上撈好處。
我問朱麗花“既然你知道都怕和我扯上關系,那你還找我你喜歡我是吧”
“少貧嘴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不知好歹。”
“唉,那我能怎么樣呢難道要我哭著跪著去求天求神求佛,有用嗎哎,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啊”
“我知道你在辦公室,但我可不敢光明正大找你。”
我心里一涼,說“你也怕惹禍上身是吧。”
只是,我也沒什么好涼的,朱麗花和我,雖然我經常調戲挑逗她,雖然看起來關系挺好,雖然她幫過我我也送她東西,但說實在的,我們之間的這關系,這感情,又算得上什么。
“當然不是你現在是被調查的時候,我還是這自殺案的證人之一,我是想幫你的。可是我不能光明正大來找你,讓想害你的人抓到把柄有話說。”她否定了我的說法。
我握住她的手“真的你相信我是被人栽贓的”
她輕輕掙脫開我的手“你表面雖然壞,心地還好。那個呂蕾我也認識,她是駱春芳的人,這些人為非作歹,在獄警管教看不到管不了的地方,欺壓其他犯人,霸占其他犯人的東西。可是她為什么要這樣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