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了兩口,咳了兩聲,說“既然是匯報工作,不能電話里說嗎不能去辦公室說一定跑家里說嗎”
“我有些東西要交給她。別問了好吧,我也煩了,等下你可以問賀蘭婷行了吧。”
他不說話了,沉悶抽著煙。
賀蘭婷男朋友,看來是賀蘭婷男朋友了,是未婚夫嗎我心里有點酸,這廝看起來穿得人模人樣。
唉,我這種絲,也只能去監獄里找女朋友去吧。
電梯門開的時候,我們出去,一個阿姨捂著鼻子揮著煙灰走進電梯“在電梯里抽煙,年輕人都什么素質。”
我默默的扔了煙頭。
在賀蘭婷家門口,按了鈴,她開了門。
看見是我們兩個后,她驚訝了一下,繼而開了門。
賀蘭婷走回客廳,坐在了沙發上,外面很冷,家里很暖,賀蘭婷看起來很舒適,披肩流蘇卷發,一身藏藍色合體的衣裙,雙腿平放在沙發上,露出涂著淡金色指甲油的腳趾,戴一副沉重夸張的民族耳環,奢華又張狂,招搖又濃烈,而這一切放在她身上,都搭配得恰到好處。
“還穿得那么妖還說不是”那廝進來后第一句話就說。
賀蘭婷問他道“你嘴里講些什么呢”
博美犬一下子就撲到了我身上要我抱,一直跳上來。
我抱起來它,然后旁邊那家伙更怒了。
“他是誰”他指著我問賀蘭婷。
“我男朋友。”
我愕然了一下,急忙對瞪眼看著我的那廝說“不是不是真不是,你們兩吵架,關我屁事別帶上我好吧”
男的瞪著我“小子,你,你”
他氣得說不出話。
“我沒有好吧是她亂講的,你們吵架,別害死我啊”我馬上表清白。
賀蘭婷從客廳的玻璃桌底下扔出一張紙給他,“我懷孕了,這是b超結果,是我現在男朋友的。”
我艸,這是要害死我啊
{}無彈窗已經凌晨兩點鐘,我送走了王達幾個。
王達說“好過癮啊,你干的這工作,玩得跌宕起伏的。”
“過癮個毛,我也是被迫的。”
“是啊監獄那么多女人逼迫你,我真想進來幫你承擔一些,記得下次招男的給我打電話。”
我推走他“滾吧,王老板,好好干扛啤酒箱那份很有前途的職業吧記得買煙啊”
“去死。”
送他們走,然后回到病房,徐男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我問她怎么了。
她說“看來人真的是不能為了一點干見不得人的事。”
我馬上問“男哥是不是有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她狠狠看了我一眼說“沒有睡覺”
她躺下去了,轉過身去,卻沒有打呼聲,我知道她在想事情,估計看到了姚圖圖這樣子,兔死狐悲,她生怕她和指導員這幫人在監獄里搜刮女犯人這件事被捅出來,那她也完蛋了。
唉,如果徐男真的完蛋,我也感到很可惜,可我也幫不到她,當時她勸我要錢,我還反過來勸她不要再碰這些臟錢,徐男口口聲聲說沒事,呵呵,沒事,這天底下的事情,如果想別人不知道,除非己莫為。
只是,以指導員監區長那些人的本事和背景,想要挖出這一層哪有那么容易。
我沒有把手機那個證據交給派出所所長,因為我怕一旦他聯系到了監獄方,監獄方動用關系把事情壓下去,就完了。
那個證據,我要交給雷處長或者賀蘭婷。
實在困得不行了了,一天發生了那么多的事。
我趴在床沿,感覺床都在轉動,就沉睡了過去。
感覺有人在捏著我的臉,我的嘴,我伸手打了打,困得不想動。
突然,我好像夢見了吊死的呂蕾,還看到她的正面,嚇得我當即一激靈醒了過來。
只見薛明媚伸手捏著我,外面已經天亮,雖然天陰沉沉的全是霧霾。
我說“夢到呂蕾,嚇死我了。”
“你那么怕啊”薛明媚問我。
“我發現我,我們男的,有時候膽子比你們女人小很多。你什么時候起來的”我問她。
“一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