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表格,多給的,有的給多了八萬,少的多給兩萬。
很多出來評選的女犯可能都這么想,也答應要給八萬了,也不差這幾萬,就是為了出來透風,上鏡,拍攝,以后留念,而且證明自己,還能評優良分。多好。
“等她們給了錢,就帶過來給你,然后你帶去給副監獄長那邊看。”
“行。辛苦你們了。”
“客氣話。對了,丁靈也怕自己不通過,說要多加三萬。”
“你先答應她,到時候她多給的三萬別要。”
“好。”
她們帶走了女犯們,我就坐在大堂里,看李姍娜排練歌舞表演。
盡管身處監獄,她依舊是落落大方,如同在外邊的舞臺上,或是外面的歌舞訓練廳,認真著她的認真。
我點煙的時候,她剛好轉身教練,看下來看到我。
我也在看著她。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她看我當然也只是一撇而過,而我看她,是滿眼春光的愛慕和期待。
絲永遠和皇后沒有交界,灰姑娘之所以成為童話,是因為這現實的世上根本不可能發生王子愛上灰姑娘的故事。
我竟然有點不甘心,我就坐在這里看她那么久,她不會不知道我兩道淫蕩蕩的目光一直在看她。
我壯起膽子,去拿了一瓶純凈水,走到正在靠邊看著排練的李姍娜身旁,遞給她水“你的歌真好聽。”
她看看是我,她禮貌的拒絕“謝謝夸獎,謝謝我不渴。”
說完她就回頭過去“小燕腳尖再踮起一點,對,對,是這樣。”
我碰了一鼻子灰,自嘲笑笑,然后又說“你是不是李姍娜”
她似乎沒聽到,對著排練的女犯說“小燕,太左邊了。梅子也過去一點,對,整齊了。很好。”
她走過去了,給女犯們親自示范。
山外青山樓外樓,你不理我我真愁。
我自討沒趣,開了水自己喝了,然后怨怨的走了。
果然是皇后,沒辦法。
在自己辦公室,我昏昏欲睡。
有人敲門。
我請進來了。
“張帆,我有事找你。”康雪在門口道。
“什么事”我睜開幾乎要合上的眼睛。
“到監區走走。”康雪說。
我套上外套,跟著她身后出去了。
在去監區的路上,我問她“指導員,什么事”
她問道“以后你就是我們的一員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不該做,懂嗎”
我點頭說“我懂。”
“別亂說話,跟著走就好,有好處。”
“是,指導員。”
她說“監區里的109監室的監室長有點不聽話,我過去撤了她的職。”
我問道“這些小事,讓手下去做就行了,還要指導員您親自出馬嗎”
指導員說“小張啊,我是在帶你啊,帶你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