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對,走大道的人太多太多太擁擠,大道上擠滿了人,何時能出頭。
他那種走捷徑的方式,的確是最容易成功的方式,用各種方法套住背景靠山,軟硬兼施,讓他們給自己保護,發財的門路,從此走上康莊大道。
他把自己的利益和這些人綁在了一起,包括秘密也綁在了一起,他在被盯上被賀蘭婷抓的時候,那些靠山恨不得先整死他,因為他身上,掌握著太多能讓人死的秘密了。
薛明媚在想著什么。
也許,她就和賀蘭婷一樣,抓了文浩之后,還是會想到曾經的舊情。
賀蘭婷的舊愛,是不成器的舊愛,賀蘭婷還不會那么的難過。
可是薛明媚的舊愛,可是一個人中龍鳳,我要是一個女人,如果不知道他是干壞事的人,我都會喜歡這家伙。
太強大了。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
我拿出手機,給張自打電話過去,問黑明珠的情況。
張自說還在搶救。
我心頭一緊。
怎么進去搶救了那么久,還在搶救中。
不行了,要趕著回去看黑明珠才行。
到了岸邊,荷槍實彈的警察軍人過來,帶走了林斌這個團伙的所有被抓的人。
我們則是立即趕往了醫院。
薛明媚在上車的時候,停頓住,然后回頭看看林斌。
林斌昂首挺胸,器宇軒昂,仿佛不是被抓,而是去干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樣。
他往這邊瞥了一眼,看到了薛明媚。
接著,他對薛明媚微微一笑,然后,他的頭被蒙住了,帶上了車。
薛明媚愣愣看著了幾秒后,也上了車。
我坐在她身旁,看她眼眶紅潤。
她哭了。
我又想起那段話有人問我,分手了那么久,還記得你的前任嗎,怎么說呢,記得顯的太花心,不記得顯得太薄情,其實我覺得那個人好比走路撞上了一個電線桿,很痛,以后我走路都會繞著電線桿走,可能很久以后我都不記得有多痛了,可是,那個電線桿永遠都在。
真正放下忘記一個人,不是不允許被提起,而是敢去回憶,即使相見也可以談笑風聲,心里都不會再起一點漣漪。
我相信賀蘭婷沒有多少漣漪,她心里只有對文浩家庭的擔憂,擔心文浩母親難過。
而薛明媚,是真的沒有放下,心里波動很大,泛起很大的漣漪。
去到了醫院,薛明媚和我上去看黑明珠。
黑明珠已經從搶救室出來了。
她爺爺站在病房的門口,還有張自等人。
我輕輕的走了過去。
眾人都在看著我,基本都是我們明珠集團和她爺爺的人。
都是老熟人了。
我走到了她爺爺面前,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就打了一聲招呼而已。
東叔。
他沒回應我。
只是坐著,拿著一根拐杖。
我見他不回我,也不理他了,問張自“怎么樣了。”
張自說道“你去看看她吧。”
我推門進去了。
在病房里,看到靠著床的黑明珠。
她靜靜的坐著,看著墻壁。
我急忙走了過去“沒事了吧。”
黑明珠望向我,然后對我微笑了一下,嘴唇蒼白。
我問道“沒事了吧你。”
她說道“沒事了。”
我看著她這樣子,不由得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坐在床沿上。
我心疼的看著她。
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黑明珠說道“怎么這么看我,我沒事了啊。”
我說道“真的,沒事了”
我看看她的肚子,問“那,孩子呢。”
她說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