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思想,靈魂,都不是同一個身體里面同時存在的。
假如我被炸得手都沒了,我還能忍著疼打電話,如無其事的樣子說話
不可能的事。
我會痛死。
別說什么一只手掌,當時砍我一根指頭,已經讓我疼得要暈厥了。
我說道“我挺想安慰你幾句,但這樣子,我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她說道“沒事。”
她如此的鎮靜淡定,如同個沒事人一樣。
缺了一只手,對她來說,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別的女孩子,害怕毀容,四聯集團的人特別喜歡用這招對付女孩子,包括我也是,但是如果這么要挾程澄澄,估計她是一點都不怕,她根本就視自己的身體生命如草芥。
不怕疼,也不怕死,既然不怕死,既然不怕消失,那一切事物,也就變得無所謂了,包括一切的受傷死亡的威脅,她當然也不怕了。
我說道“你是我一個挺尊重的人,我覺得如果你要走正道的話,也能賺很多錢,你不需要去走這些邪門歪道。”
她說道“生命邪門歪道。”
我說道“犯法的事。”
她說道“犯法,是的犯法。我做的事,對你們來說是犯法的。可你有沒有看到,我在造福很多人。”
我說道“靠。還說這個。你是造福很多人,吸毒的人,造福了”
她說道“造福了。是他們求我們要的。”
好,這個真理,說的我無法反駁。
照她這么說的話,她的所作所為,都是正道。
我說道“說真的,站在私交的角度看,我很想勸你早點隱藏離開逃走,躲起來,也不想看到你被抓起來,執行死刑。”
程澄澄說道“謝謝關心。但我不需要。”
我長嘆一口氣,說道“好吧,那你也,自己好自為之吧,祝你好運。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可以和我說,我安排一些醫術好的醫生來。”
她說道“我的醫生都是國際上醫術最先進的醫生。”
我說道“那我就沒話說了。”
說服不了柳智慧,無奈了。
如果說倔的話,在柳智慧面前,恐怕賀蘭婷都要甘拜下風。
她要認準了一個目標和目的,那是天打五雷轟都不可能改變得了她,除非她死了。
而另外一個,別說天打五雷轟,恐怕五馬分尸死了也無法改變她的目標和目的。
此人,就是我們的教主大人,程澄澄。
我聯系上了她,說要請她吃飯,好好感謝她。
她說道“你想見我。”
我說是啊,我想見你,和你聊點事。
她說你來。
我們又在一艘新游艇上見面了,一艘很嶄新的游艇,當我看到程澄澄的時候,我說道“教主,又換新交通工具了,恭喜恭喜。”
她說道“上次那艘被炸壞了,火箭炮。”
我說道“林斌那幫手下,也是亡命之徒來的。”
她說道“飯菜備好,進來吧。”
我說好。
我隨著她進去了。
兩人坐在了游艇里偌大的餐廳里。
她讓手下出外面去,然后讓服務的上菜,上酒。
她不喝酒,只喝開水。
我說道“林斌被抓了,那么開心的事,要慶祝慶祝一下吧。”
她搖了搖頭。
我說道“那,好吧,你喝水。”
我們兩碰杯。
然后,我吃了起來。
我說道“林斌被抓了,真是普天同慶。”
我又喝了一口酒。
我說道“你吃啊,怎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