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不由愣住了,“怎么可能有錯”
“你還不服”老頭兒起身,又招呼了一下余耀,“來來來,我點給你”
老頭兒帶著余耀來到陶犬旁邊,隨手一指陶犬的左耳說道,“你用小指頭掏掏耳朵眼兒,里面有一根銅釘,露了一點兒釘頭,是燒在里面的,能感覺到。”
余耀臉都綠了,“原來這是你做的”
“那是自然”
余耀一邊伸出了小手指,一邊暗自心驚。這老頭兒認不出鼻煙壺,但做陶器的手藝居然能這么神
這陶犬形神兼備,而且他看了痕跡細節也毫無疏漏,漢代工藝特征也算是開門了,就應該是漢代的陶犬真品啊
結果,余耀試了半天,“哪有銅釘”
“你好好試試”
“我再試就把狗耳朵掏穿了”
“什么”老頭兒終于親自上手了。
結果他撤手比余耀快多了,臉色極為難看,竟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
余耀也沒跟著,順手又點了一支煙,心里已似乎明白了點兒什么。
過了幾分鐘,老頭兒和高大男子進來了,高大男子跟在身后,還在低聲解釋著,“這一只確實是大一點兒”
老頭兒當著余耀的面兒,卻直接喝道,“不知道有人來斗寶么誰讓你拿真的了”
“上次不是就拿的真的么”
“閉嘴上次我說的是最大的犬,這次說的卻是最大的狗你是因為這兩天心不在焉,老想著我什么時候會開爐吧”
“我知錯了。”
“算了,抱走吧”老頭兒一點余耀,“這小子的眼力確實有點兒境界,拿仿的也未必能蒙過去。”
高大男子抱起陶犬離去。
“消消氣老爺子,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余耀這一關過了,心情一時有些舒朗。
“我也正想問你呢老夫滕昆吾”
“我叫余耀。”
“哪個余”
“余下的余,榮耀的耀。”
“沒問你哪個耀難道還能是要飯的要吃藥的藥”滕昆吾沒好氣兒,“沒聽說過這個名號啊”
余耀也沒和他計較,微笑不語。
滕昆吾想了想,又問,“你沒三十吧”
“沒有,還差幾年。”
“怎么這些年行里刮邪風么高手一個比一個年輕”滕昆吾鼻孔里噴出兩股氣。
說著,滕昆吾慢慢坐下了。余耀也跟著坐下了,“滕老爺子,接著咱們”
“你還挺狂妄下面的東西,我隨便選,可沒這么容易了”
“滕老爺子要是選青銅器,我確實膽戰心驚。”
“這還像句人話。”滕昆吾冷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