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照射斷面之后。
強光能打透,這讓余耀更加確認是一種玉石。但,除此之外,卻并沒有什么新收獲。
另外,這一小塊玉石的邊棱和斜面,有些許包漿,應該是被盤摸過。
即便是這樣,原先的玉石件兒,也既可能是一件玉器,又可能是一塊被切割打磨成一定形狀的玉石胚料。
因為不認識這種玉石,不同的玉石有不同的包漿感覺,所以余耀很難從包漿上判定年份。同時,入沒入過土都不好說,這畢竟只是一小塊,而不是整體。
再也看不出什么來了。
無法判定質地,無法判定年份,無法判定來歷。
三無啊
余耀無奈。
定了定神兒之后,他決定先收起來,找了個小密封袋,將這一小塊玉石裝了進去,而后又放進了一個小錦盒里,最后鎖進了保險箱。
在店里來回踱了幾步,活動了一下,余耀從小冰箱里拿出一聽可樂,到八仙桌旁坐下,先喝了幾口可樂,又點了一支煙琢磨起來。
其實他中午就沒吃飯,這會兒又快到傍晚了,卻也沒覺得餓。
既然是這種情況,那僅憑一人之力是不行的。
他首先想到的是才朋璽和才持璜,看看他們認識不認識。
才朋璽和他交流過鬼眼門土字口掌眼郎先琨的事情之后,很快就和才持璜一起回了燕京,有些匆忙。本來還說要和隋毅一起坐坐,但因為郎先琨的事,他的情緒有所波動,沒再提這事兒就回去了。
余耀不想拍圖發過去,一來是不想流出資料,二來這樣的東西,估計才朋璽光看圖也不行。
這一小塊被暗藏的玉石,實在是太費猜了
余耀最后盤算定了,先等等楊四海的消息,看看能查到多少紫檀古琴鎮紙之前的來歷。而后實在不行,就跑一趟燕京,讓才朋璽和才持璜上上眼。
有了打算之后,余耀鎖了店門,出去溜達了一下,順帶隨便找了個小館子吃了碗牛肉米線。
第二天上午,余耀坐在店里,還是忍不住老去想這事兒,昨晚他躺床上,拿著手機搜來搜去,也沒發現什么地方玉種的特征和這一小塊玉石能吻合起來。
快十點的時候,店里來人了,余耀認識,半熟不熟。
此人名叫常歡喜,快四十了還是個光棍,不過好像是他自己不愿意結婚,樂得逍遙。他和濮杰一樣,干的是鏟地皮和夾包袱的活兒,同時擅長在行里打聽個事兒,和濮杰也相對更熟一些。
早先濮杰和余耀商量為什么會得罪劉大頭的時候,打電話口稱“常哥”,然后打聽出了老萬被劉大頭拒收的仿仇英的畫,又被逸墨齋收了。就是他。
“常哥,稀客啊”余耀起身招呼。
“余老板,正在享受片刻的小清閑”常歡喜人如其名,臉上常帶笑顏,而且這人平時很注意修飾衣容,顯得很體面。
“可別叫我老板,你入行的時候,我還在被老師罰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