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買不買瓷罐”一個反應較快的“民工”接口問道。
余耀想了想,“這樣吧,我最后出一口兒,兩千,瓷罐子給我,然后讓我從三個小玉墜子里挑一個”
“太少了”他倆這次異口同聲。
“我已經說了,這是最后一口兒”余耀拔腳就走,頭也不回。
欲擒故縱,在古玩市場未必管用,但對他倆肯定管用這個瓷罐,不知從哪里批發的;那個小串子,也是白來的,而且余耀說了只要一個。
結果自然是余耀被喊住了。
最后就這么成交了。
余耀直接點了現金,點明要那個小方勒子玉件。
那個紅瑪瑙的圓珠子,直徑在兩厘米左右,最好看;那個雞骨白的管珠,長度在三厘米左右,最大。
而小方勒子玉件,高不過兩厘米,寬不過一厘米,上下打了孔,算白玉,卻既不是最好看的,也不是最大的,而且上面刻的字很潦草,認不出是什么,好像刻得很隨意。
所以,余耀選這件,“民工”還是很滿意的。
余耀接過小方勒子,接著就揣到了褲兜里。而那倆“民工”拿著錢就急匆匆跑了。
林豐草拍了拍余耀的肩膀,“你真行”
那個圍觀的二十來歲的小伙兒,嘴角勾出一個弧度,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嘴唇微動,似乎是個“冤大頭”的口形。
而那個三十多歲的女子甩開旁邊的男子,上前對余耀說道,“你被騙了,當了冤大頭,這個瓷罐子不值錢的”
“謝謝。但我買之前你怎么不說”余耀隨手拿起了瓷罐子。
“你這個小伙子,怎么說話呢”男子跟上前接了一句。
余耀壓根沒理他,沖林豐草點點頭,接著便一起走了。
走過涼亭邊上的垃圾桶,余耀順手就把瓷罐子扔在了里面。
這一幕,男女兩口子和那個小伙兒都看到了,面面相覷。
片刻之后,那個男子反應最快,看著女子說道,“我明白了他好像不是冤大頭,他是為了那個小玉墜子啊”
余耀和林豐草到了一家經營炸醬面的老館子,選了個僻靜的座位。點菜之后,林豐草便迫不及待地說道,“快,讓我看看,是剛卯還是嚴卯”
“剛卯。”余耀掏出小方勒子,放到了桌上,“小心點兒啊林兄,可別摔了”
“我能沒數兒么”林豐草拿起了小方勒子,細細看了起來。
“正月剛卯既央,靈殳shu四方,赤青白黃,四色是當。帝命祝融,以教夔kui龍,庶疫剛癉dan,莫我敢當”林豐草嘖嘖贊嘆,“這下子可上手真品了”
小方勒子四面都有刻字,如此之小,卻一共刻了三十四個字都是極細的陰刻線,時斷時續,若有若無,潦草之中還有重復多余的刻痕。
正所謂“跳刀游絲”。
剛卯和嚴卯,是漢代流行的佩飾和辟邪之物。上到皇帝,下到平民,幾乎都戴;只不過材質有區別,帝王將相才是玉質,然后還有犀角、象牙、金銀等,普通老百姓則多是木質,以桃木居多。
剛卯和嚴卯佩戴時也大多掛在腰間革帶上,那“民工”沒掛錯地方,只是這兩千塊錢,卻連這件剛卯價值的兩千分之一都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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