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瓶不是這樣吧”濮杰多少也是懂點兒的,“我見過永樂宣德時期的仿照湯瓶的造型,都是比較高啊,哪有這么趴的”
回回家里三件寶,湯瓶蓋碗白帽帽。
“你說的,是后來的湯瓶造型。”余耀解釋道,“湯瓶至少唐代就有了,一開始就是熬煮茶湯用的,所以是比較矮扁的造型。后來變成了沐浴洗身的工具,又叫洗壺,逐漸就變得高了。”
“我明白了”濮杰點點頭,“我知道的湯瓶,是仿照后來的洗壺的造型;而這把甜白釉瓷壺,是模仿最早的湯瓶原始造型”
“所以才少見。你說的比較高的造型,多見于青花器。這種造型,金屬器多一些,瓷器很難見到。我還沒聽說青花器有這種造型。甜白釉瓷器,有類似的,但比這個更有藝術氣息。畢竟,永樂官窯仿制這種造型,肯定不是真用來熬茶熬湯。”
“得,臨過年了,居然又是一個大漏兒值不少吧”
“沒款兒又剃了頭,還不是立件兒,撐死能到百萬。”余耀客觀分析。
“嗐你還想干嘛十萬買的,七八十萬能賣就成”濮杰咧咧嘴。
“別說,你還真有個運氣還有那尊北齊佛頭呢”
“這叫什么來著對,珠聯璧合,我負責發現,你負責掌眼一起發財”
“別瞎用詞兒了。趕緊回去攏賬,完事兒好過年。”
兩人回了格古齋,忙乎完了,鎖門離去,中午一起吃了頓飯。
晚上,余耀和沈歌一起吃飯。
沈歌很郁悶地告訴余耀,家里人不同意她和余耀一起出去過年,好說歹說都不行。
余耀有些失望,不過再想想也是,他們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他還沒上門拜訪過,這一起出去好幾天,肯定也是不放心。
吃完了飯,兩人沿著江邊走了走,沈歌挽著余耀的胳膊,“是我不好啊,提前打保票。”
“沒事兒,我自己出去走走吧。你陪著父母也是應該的。不過,以后嫁了,可就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啊”
“你是雞還是狗啊”沈歌的嘴巴湊到余耀耳邊吹氣。
“我是哎你咬我耳朵”
兩人膩歪了一陣兒,余耀忽而眨眨眼,賊兮兮地來了一句,“要不,你今晚別回去了,補償我一下”
結果,沈歌涉及這種原則問題,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只能等“嫁雞嫁狗”之后才行。
送沈歌回家之后,余耀也回了家,洗漱之后,先在沙發上來了一個葛優癱,手里盤著小核桃,心盤著該去哪里。
現在過年和以前不一樣了,很多人選擇出去旅游過年,不少著名的旅游地都是人滿為患。
要說出國吧,余耀又覺得太倉促,而且尚涌說年后聯系,沒準兒還得去紹市,洗出那塊緙絲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過年出去,就是純粹玩兒了,春節期間很多古玩市場也不開,一個人也有點兒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