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凈山也算個旅游景點,只不過,其實香火意義大于旅游意義。而滕昆吾自己命名的“碧空禪院”,在后山,具體位置更是安靜。
要去到碧空禪院,只能從前面的半山腰停車場下車,沿著一條石板路步行,最后還要穿過一條林蔭小道。
碧空禪院是很大的一處宅院,當年滕昆吾親力親為地設計,不管是居住的舒適性和安全性,都是很高的。
余耀是提前一天,二月初一到的,幫著滕昆吾安排了一些事情。
當晚,飯后,余耀和滕昆吾在客廳坐在擺著茶水干果的桌邊聊天。其他四個人才朋璽、蕭影、林豐草、鐘毓,都還沒到。本來也沒約定具體時間,只說二月二碰頭。
滕昆吾喝了口茶,撣了撣煙灰,“我說,閑著也是閑著,咱倆玩兒玩兒吧”
“呃。”余耀剛要點煙,不由停住,“玩兒什么”
“賭一把”
余耀連連擺手,“您還好這一口兒啊”
“小樣兒”滕昆吾扎巴扎巴眼,“你是說我為老不尊了”
“您也不老”
“狀態還行,歲月不饒人。”滕昆吾一指余耀,“你弄根煙也不點,趕緊點了我告訴你”
余耀點了煙,“您不會又想賭眼力吧”
“不。”滕昆吾笑道,“咱們賭剩下四位,誰第一個來如何”
“原來是這個啊彩頭呢”
“我還沒想好,先賭,輸了的欠著。”
“這欠著多不好,這樣吧,賭二百塊錢的吧”
“瞧你那點兒出息”滕昆吾鄙視地看了余耀一眼,“二百塊錢二百塊錢其實也不少了,行”
余耀苦笑不得,“那您先說吧。”
“你先說。”
余耀也不磨嘰,“我看是才朋璽老爺子先到。”
“為什么”
“一是年長,二是憑我的感覺。”
滕昆吾沉吟了一會兒,“好吧,咱們換一個,賭誰最晚來。”
“啊說換就換啊”
“對啊,我也想選他既然咱倆一樣,那還賭個屁啊”
余耀徹底沒脾氣,“行,不過,賭誰最晚來,可得您先說。”
滕昆吾點點頭,“讓我想想,剛才臨時改的,還沒想呢。”
想了一會兒,滕昆吾敲了敲桌子,“應該是蕭影。”
“怎么說”
“這隱字口和其他字口不一樣。”
余耀也沒追問,“行,那我選鐘毓。”
“你又怎么說”
“鐘毓事情比較多,處境相對復雜。”
兩人正說著,才朋璽就來了。
滕昆吾和才朋璽是第一次見面,兩人年紀差不多,見面后論了論,原來才朋璽略略年長,兩人便以兄弟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