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渴也坐下喝杯水。”
李老太往茶幾上放了兩杯水,招呼余耀和濮杰在沙發上坐下之后,“你們等著啊,我去拿東西。”
因為濮杰提前打過電話,所以李老太很快就拿過來了,擺到了茶幾上。
這是一個正方形銅墨盒,保存得不錯,白銅外殼,很是潤澤,刻字內的黑色痕跡也比較自然。
盒蓋上是滿篇的館閣體小楷蘭亭序,落款是庚辰年暮春寅生刻。這刻字的落款時間,恰好和蘭亭序文中的“暮春之際”相合。
余耀看完外觀,又打開看了看。紫銅內膽,大部分是墨黑色,只有少許斑駁之處露出紫銅。
這白銅墨盒不大,邊長在十厘米左右,余耀拿在手里,手感很是舒適。
余耀看完,不由看了一眼李老太,李老太接著就笑了笑,“這個白銅墨盒,是我老伴留下的,也不是祖傳的,是他八十年代的時候逛市場買的。我也不懂,但我老伴說是好東西,以后要賣的話,不能便宜了。”
“老先生喜歡古玩啊”余耀問道。
“也不算,他以前也是師大的,宣傳崗,喜歡舞文弄墨,所以對文房的東西比較上心。”
“那這個價錢,您是怎么定的,沒找人看看么”余耀又問。
“找過啊,找過一個以前的老同事,他懂點兒古玩,說不能少了兩萬。”
老太太說話非常實在,余耀想了想,“李老師,我雖然年輕,但是研究古玩的年頭不短了,我就實話實說了,您看好吧”
“小余你說,我看你這孩子也是個厚道人。”
“陳寅生,是清末刻銅大師,這件墨盒,如果是陳寅生本工,價錢能翻十倍。”
李老太臉上變色,“二十萬”
“對。”余耀頓了頓,“不過,這并不是真品。您先別急,聽我說完。”
雖然余耀末了提醒了,但李老太還是忍不住“啊”了一聲。
余耀立即解釋道,“但是呢,這白銅墨盒,材質和工藝都很好,而且雖然是仿品,卻也是一件老仿,大致就是清晚期同光時期的,噢,就是同治光緒時期,因為陳寅生主要也是從這個時期開始刻銅,民國初期才去世。”
“那價值”李老太看向余耀。
“價值大致就是您報的這個數兒,但我得給您說明白了。因為您說找人看過,看來是個懂行的,能看出是老仿,若是新仿,兩千也不值的。”
“那你們還能收么”
“能。而且既然濮杰和您說好了,那就這個價兒吧,說話算數。”余耀點點頭。
李老太卻又道,“可你們是做古玩生意的,這價錢是不是沒得賺”
古玩行里的生意,大多是充滿了狡獪詭詐,似李老太這般純善的,余耀一時還真有點兒不太適應。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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