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余耀說的,老周微微點了點頭。
余耀繼續說道,“第一,這是一件元代鈞窯瓷器,沒有問題。第二,這件鈞瓷技藝之高,遠遠超出同時期的鈞窯水準。第三,若非極為滿意之作,小宋不可能在遁世后再度刻款,而同時期的人即便想仿造,也不可能選一個小宋遁世之后的時間留款。”
老周接口,“而且,這件香爐的胎土和釉色窯變很特別,也說明不是常規窯口燒出來的,和博物館里的那件大不相同。”
“既然他遁世了,為什么還要燒一件香爐呢”濮杰又問
“他是不是突然遁世,這只是一個野史的記載。而且,咱們就從他遁世來看,肯定是去一心面佛了;這件二刻香爐的形制,也是佛家寶鼎;所以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此時老周和濮杰一頭,又異口同聲,“價值怎么估量”
“底線,肯定也要比元代鈞窯精品高;至于高點到什么地步,實在是沒有可參照的。博物館那件,也沒法兒估量價值。”余耀應道。
“即便是一件保存完整的元代鈞窯香爐精品,那也能值幾百萬;這件,底線不能低于一千萬吧”老周想了想說道。
“對,一千萬只是個底線。想知道高點,除非經歷一次市場的檢驗。不過,我肯定是不會出手的。”余耀也想了想,“還有一點比較奇怪。”
“你是說原主為什么要出”
“嗯,他能定到一百萬的底價,說明是懂這東西的。”
老周笑道,“懂,也要看到什么程度。影響判定這個香爐最大的問題是什么是二刻一般人,上來先會想,有了小宋自造香爐一個,那后人仿造,肯定會依據這個來,就會越看越覺得是仿款兒”
濮杰接口,“對。其實也不用那么多彎彎繞,歸根結蒂,就是一點,眼力不是誰都能一錘子定死這就是元代鈞窯;即便能定死這是元代鈞窯,但又有幾個能定死這香爐遠遠高出一般元代鈞窯的水準呢”
“這人哪,本就千奇百怪,遇上的事情呢,也不一而足。你的判定我是妥妥信服了所以,管他原主為什么這么賣什么情況都有可能。”老周又道。
余耀不由笑笑,“是啊,有時候想太多也未必是好事兒。走,吃飯去。”
吃了午飯,老周和濮杰還有點兒興奮。這雖然不是他們撿的漏兒,但這樣的東西實在是太提神了于是,老周提出接著到中州的古玩市場逛逛,濮杰舉雙手贊同。
余耀本想計劃計劃回江州的,這么一逛,估計今天是走不了了。濮杰道,“現在就訂好回程機票,晚一天沒啥。”
結果一看,明天上午九點就有中州飛江州的航班,最后,三人便訂了這班機票。
中州的大型古玩市場主要有兩個,當地人喜歡以“新老”來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