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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太可能完全認定是柴窯吧”鐘毓敲了敲腦門,“嗯”
“我要是不知道你的火字口補遺,也是不能完全判定這是柴窯的。”余耀接口,“你其實已經明白了,不是么”
“我明白。”鐘毓嘆氣,“不管是不是,他們會先到手再說,哪怕到手后再出掉。”
鐘毓說著,來回踱了幾步,又忽而停住,“好像還有個辦法。”
“嗯”
“撤拍”
“撤拍讓孫先生撤拍這恐怕很麻煩。”
鐘毓看了看余耀,“他為什么上拍是為了錢。而且在上拍前,他的心理價位,應該就是三百八十萬保底,只要我們價錢出得到位,同時賠償他撤拍的違約金,他何樂而不為呢”
余耀想了想,“即便如你所愿,多花一大筆錢拿到這臺盞,但是特調局已經盯上了,怕也是后患無窮。”
“那你還有更好的辦法么”
“這東西,我們是得拿回來,但什么時候拿回來,是可以選擇的。”
“嗯”
余耀解釋道,“就我來看,目前歐陽松在處理這件事情上,有很大的自主權,也就是說,上頭是只是作為一種可能性,所以讓她先行處理。”
鐘毓笑了笑,“我剛還自己說了,不管是不是,先到手再說。他們上頭也不太相信這就是一件柴窯,也不奇怪。”
“千古之謎,一直未曾解開,哪有這么容易類似的線索,怕不止這一次吧”余耀繼續說道,“如果我們想盡辦法,反而會讓他們更加重視。即便我們得手了,他們也會不遺余力追究。”
“你的意思是,欲擒故縱”
“先讓歐陽松得手,總比先讓其他人得手要安全。”
“但是,如果歐陽松得手,也有可能我們再也拿不回來了。”
“在這件事情上,只有我們看過底牌,就是火字口補遺。欲擒故縱是有風險,但花錢讓孫先生撤拍,風險卻更大。”
鐘毓再次踱步,這一次踱的時間更長,最后緩緩停步,“這兩個辦法,都有明顯的弊端,似乎都不行。”
余耀也露出一絲苦笑,“想和特調局搶果子吃,哪有那么容易”
鐘毓霍然轉身,盯著余耀,“如果特調局也把鬼眼門秘藏當成一枚碩果呢”
余耀默默坐下,點了一支煙,并沒有應聲。
鐘毓坐到了余耀對面,看著他,也沒有繼續發問。
余耀徐徐吐出一口煙霧,“如果我們之前低估了局勢,特調局已經把鬼眼門秘藏當成一枚碩果,那么我們七人之中,至少有一個已經倒向特調局。”
“我說的是如果。”末了,余耀輕輕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你說的是如果。如果的話,這個人肯定不是你。”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余耀淡然問道。
“因為你和所有掌眼都沒有必然的聯系,也因為,你的身上賭性太大。”
“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