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拭非看她。五官并沒有太出彩的地方,不是個標準的美人,可人站在這里,就是看著舒服,氣質出眾,讓人喜歡。
“我要是他,我一定娶你。”方拭非說,“范姐姐,你是我見過最喜歡的姑娘了。”
范悅嚴肅說:“方公子。不要隨意開玩笑,叫別的姑娘覺得你喜歡她。或許她真就喜歡你,到時候傷了的心,誰能來賠?”
方拭非:“您說的是。”
二人沉默下來,方拭非尷尬地去倒水。
范悅將手里的燈轉了一圈觀賞,覺得還不錯,就遞給她說:“你既然是來白云山買燈籠的,沒有買到,那我就送你一個吧。正好我也不用帶著回去。”
方拭非連忙起身,兩手從她那里接過。
范悅施禮:“你繼續休息,我該回去了,先行告辭。”
方拭非抱拳回道:“再會。”
范悅將東西都收拾好,帶著侍女從涼亭出去,此處又恢復安靜。
方拭非看她們走遠,抱著燈籠悵然一嘆。
“好看是好看,可你這燈又不是做給我的,我拿了它,豈非不倫不類?”
她又坐了一會兒,才帶著燈籠走回下山的長階。
站在高處往下一望,發現自己還有半截山路要爬,黑色人頭上上下下,一時又軟了腿。
“王尚書啊!”方拭非振臂大喊,“王尚書!”
“阿嚏——”
王聲遠揉了揉鼻子,憤怒道:“這方拭非,鐵定是在說道我。”
旁邊的官員聳肩輕笑:“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們這邊話音剛落,門吏進來道:“方主事來了。”
王聲遠立馬精神抖擻:“你看你看,老夫就說準的吧!讓他進來吧。”
方拭非這次沒蹦著進來,看是折騰得不輕。
王聲遠不憐惜說:“你有話快說,我這就要走了。”
方拭非靠著門,直接坐在門邊,也不嫌臟,說:“京城就是這點不好,太大了。做什么事,走一趟都得一天。”
王聲遠看她裝扮,問道:“你哪里回來的?”
方拭非說:“白云山啊!一大早就過去了。”
王聲遠:“哦,所以你手上的這個燈籠就是從白云山頂買的?雖然不如我說的漂亮,但也還可以。你拿來吧。”
“哪呀?怎么可能?我就是沒上去,也知道上面沒的賣燈籠。”方拭非一臉真誠地邀功道,“不過我還是爬上去了,的確沒的賣燈籠。我叫那道長給我寫了個小字條。你要是去問問,他鐵定能記得我。”
王聲遠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