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安慰了身后的人,轉頭揚起小臉,雙眼緊緊的盯著秦老太太,帶著幾驚慌的說道:“老太太,你想怎么樣?這里是京城,不是青城,不是白府。你休想再欺負阿娘。”
秦懷玉冷哼一聲,“哈,我想怎么樣?老婆子在京城長大,你說老婆子想怎么樣?”
白如月臉上的恐懼更盛,一雙手伸開把趙群芳擋在身后,眼里盡是恨意。
“在青城,在白府時,你管著白府,你讓下人給我們小長房餿了了的飯菜,連狗都不吃的東西,你給我們吃。
府里眾人,不管是你的孫子孫女還是府里下人,只要他們讓我們一家難過,你就獎賞他們。
所以,你的孫女可以膽大妄為的把我從唱戲的高臺上推下來,讓我暈過去幾日幾夜,也可以把我推進水深的湖里。
阿爹怕我們一家丟了性命,請求族長主持公道,族長為我們分了家。我們已經從白府分出來了?你還想怎么樣?
老太太,這里是京城,不是你一手遮天的青城!青城白家小長房已經從白府分出來了。
分家時,白家小長房沒有要白府一文錢的家產,阿爹阿娘還給了你十年的贍養銀子。試問,我們小長房差你什么?
我們一家怕你,才舉家搬出青城。
你見到我阿娘就怒目訓斥,我白如月人小,不懂國法家禮,月兒請問在座的夫人、老夫人,您們都是世家大族里當家做主的人,也是最懂禮懂法的德高望重的人,你們幫月兒評評禮。
世上怎么有這么惡毒的人?世上填就沒有我們一家的容身之地嗎?”
秦老太太沒有想到白如月會口齒伶俐數道她的不是,氣極之下,怒呵道:“來人,給我掌她的嘴!”
趙群芳嚇得臉色土灰,趕緊把白如月拉到身后,急切的向秦老太太跪地求情道:“母親,不要,月兒小,不懂事,她不是故意頂撞母親的。”
趙群芳跪在地上,不停的叩頭。
白如月伸手去拉母親,“阿娘,起來,別跪了,打我能記事起,老太太就是這樣,一言不合她意,一個眼色不合她意,她動輒就是罰跪,就是掌嘴,阿娘越求她,她越得意,罰得越狠。小長房一家就是她眼中釘,肉中刺,不管我們怎么做,她都不會滿意。”
趙群芳反手拉住白如月的手,唬著臉說道:“月兒,趕緊跪下,好好求求老太太,阿娘求你了,好嗎?阿娘,您別生氣,好嗎?月兒她小,不懂事,往后群芳慢慢教她,她會乖的。”
趙群芳邊哭邊教導女兒邊向秦老太太求情,看得眾人唏噓不矣。
秦老太太見趙群芳求情,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嗤笑聲,“哼,騙老娘你母親病重,你們一家人趕到湖洲去見你母親。
怎的到京城來了?你母親病重,你還有心情來參加宴會?你以為逃到京城來老娘就尋不到你了?”
白如月一只手被趙群芳拉著,扯得她身子側向母親,扭著身子揚著小臉瞪著秦老太太。
“可惡的老太婆,你尋到了又怎么樣?以為你可以頂著榮遠伯的皮,膽大妄為的再找人殺我們一家嗎?”
秦老太太氣得臉紅脖子粗,手指著白如月,“你這個小孽障,你罵我什么?我就找人來殺你一家了,你怎么樣吧?”
黃老夫人見秦懷玉被小姑娘一激,什么話都往外吐,氣得想上前給她兩個巴掌。